顾不得一夜的疲惫,我和珈蓝直接回公司找到了凡棠,并将前后事情详详细细的说给了他。整个的过程中,凡棠虽然一言未发,但愈来愈凝重的脸色说明了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而后,凡棠直接拨通了张春和的电话。
一小时内,张春和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张先生,本次业务的全部费用都在这里,请您另请高明吧。”话毕,凡棠将一张支票推到了张春柏的面前。
张春柏那礼节性的微笑还未来得及消失,脸上就涌上了慌张:“凡经理,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鬼很厉害,您这边也无能为力?”
“你骗了我,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合作下去吗?”凡棠冷冷的回应着。
张春柏的脸上突然又黯淡了,“我……我之前的确是没有将情况全部的反应给你。但是,请相信,我说的话并没有任何谎言,只是有些话我不方便,也不能说。”这位昨天还谈笑风生的生意场上的精明人,现在彷佛满腹心事,满腹辛酸,满腹无奈。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请您另请高明了。”说完,抬腿朝外走去。
“凡经理,您……您等等。让……让我想想好吗?”这场博弈看来还是凡棠赢了。他停下向外的脚步,又一次坐回了张春柏的对面,“还请您如实将情况反映给我们公司。”
张春柏默默的点着了一支烟,狠命的吸着,透过那烟雾,可以看到那紧皱的双眉,苦闷的眼神,和一张写满愁字的脸。那烟几口就被吸掉了大半截,但张春柏却依然是一言不发,彷佛说出真相需要做天长地久,甚至惊天地泣鬼神的心理战斗。接着,他又点着了一支烟,同时,有些焦躁的拉了拉那看起来让人窒息的领带,如同缺氧般的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凡经理,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全部,我多加钱,您只需要将那只鬼收了不就行了?”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凡棠,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一个劲的吸着手上那小半截的烟。
“有些事情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对于我们做‘清洁’这一行来说,禁忌和规矩比较多。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人命’,如果我们无法斩草除根,您和您的家人以及我们执行清洁任务的人员都会有危险。如果能够知己知彼,自然胜算更大。”
“好吧。”又考虑了很久,张春柏终于再次开口了。“事情还得从8年前说起,当时,我生意刚刚起步,虽然艰难,但还是有些利润可言。一年后,金融形势恶化,我的生意也一落千丈,还欠了几百万的债务,债主每天上门,日子过得苦。为了躲债,我走遍了几乎可以躲藏的每一个城市。最终,在四川,我碰上了一个道士,他给我算了一卦,说我的生意马上就能活过来了。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这老道也就是说几句好听的,骗点钱花花。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一个星期后,这老道竟然找到了我。我很惊奇,那段时间,我可谓是东躲西藏,从来都是居无定所,难道他跟踪我?老道为了让我相信,一连帮我算了好几卦,结果卦卦皆准。我当下就被震惊了!老道说,他可以帮我东山再起,条件就是,一年后,我要以十万元的酬金酬谢他。我当下非常激动,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三天后,他拿了一个大大的坛子来见了我,并告诉我,这叫做‘养鬼生财术’。虽然也听过类似的方法,知道其中的险恶,可当时的那种躲债的生活已经把我逼到了几乎疯狂的地步。况且,那人说,这个方法只要运用得当,是不会出现问题的。为了东山再起,为了不再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我毅然决然的使用了那个术。”
“你用了养鬼生财术!”凡棠的眉头从刚才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就紧锁了起来。
“什么是养鬼生财术?”我有点不解,以前只是听过五鬼运财术,并没有听过什么养鬼生财?
“一种邪术,跟五鬼运财术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个术阴狠至极,成术过程令人发指。首先,要找一个男孩儿,生辰八字至阴穿上湿透了的女人的红衫,脑门上画符,然后将其带到一个至阴之地,用绳子吊着脖子,脚上缠着石磨。孩子被吊起来之后不会立刻死亡,而是挣扎了许久才会断气,道术里管这个叫逼魂,也就是慢慢地把人的魂魄挤出肉身,这样死掉的人是怨念极重。再加上这孩子八字至阴,又穿浸过水的女人的衣服,吊死在至阴之地,就是阴上加阴,死后是个厉鬼。这种鬼会被养起来,供人驱使,不仅可以生财,甚至可以做杀人的勾当。张先生如果我猜的不错,那道士应该会叫您找一个女人,然后用鲜血喂养七七四十九天吧。”凡棠的话对上当下的气氛,尖锐的恨不得都能将人刺出血来。“其实,这样的方法还算不得最令人发指的。”
张春柏面色发白:“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另外,凡经理说的没错,那道人的确是让我找个女人用鲜血喂养着那坛子里的东西,可不是四十九天,而是三年。而这个每天喂养的人就是我的妻子封可欣。”张春柏彷佛是意识到了事情的可怕,声音开始颤抖起来,拿着烟的手也在不停的抖。
丹青有话说:各位,真对不起,接下来的三天,丹青会全天上课,回到家还要备课,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