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这棘手的事!”
把她额前的碎发抚到后面去,轻声细雨地说。
她合上眼睛,太累了,自从出现意外,她心里没有轻快过,以为那事已经过去了,原来还没完。
怎么办,这孩子不能留,岷之夫妻关系本就淡薄,若是知道有这孩子存在,两个人铁定分离。
未婚生子,这样的事,在白家是罪恶,不会被宽恕,何况自己也没有勇气生下这个孩子,收养一个行,但,这个就是不能生。
是,不能留。
不知何时,昏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晴,天已蒙蒙亮,他坐在圆椅里,身上只盖一条毯子,他已经两夜没有合眼,看上去睡得很沉,只是额眉微蹙,似梦里还想着烦心事。
她坐起身,轻手轻脚下床,有地毯,没有趿鞋,轻移莲步,想给他盖条薄被再上床去。
手里抓着两只被角,刚挨着他胸口,他倏然睁大眼睛,把她吓得往后一退,他没睡着么?
只是因为有她在,他只有一半神经敢入眠,随时防着她要人,所以睡得轻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