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花酒还没有启封,他却像是已经醉了。在长安初雪里,做了一回旧梦。
“谢谢你,无论如何,我很高兴。真的。”那微笑的声音,分明带着一丝颤音。
顾矜霄眼底微微迷茫,不明白,他为什么不信,自己会喜欢他?
“他只让你亲吻过,也只亲吻过你。”
鹤酒卿微笑,轻轻嗯一声,笑容温柔,却像是被风雪沁凉的月辉。
然而,不止鹤酒卿不敢置信,任何人见了他的样子都不会信,顾矜霄会喜欢谁。
顾矜霄的眼眸,像一片冰封的居高临下的天境。连亲吻的时候,垂眸半敛的温柔纵容,都像是可有可无的轻慢玩弄,仿佛下一秒就觉无趣嘲弄,转身离去。
“我知道。”鹤酒卿认真地说,“我很高兴。”
那声音低低地,像是从不明白快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