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就是在粉饰,就是如同这么多年来的粉饰一样。
唉,自己可以吗?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自己走得对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充斥在袁长文的脑海中,找不到答案。
更何况,袁长文内心深处早已知晓,摧毁问题的根本就不是答案。
我是不是应该回头?我是不是应该继续遮盖?忘记斩杀,忘记虚假,继续无知的活着?
回到帝国,凭借我的修为依旧是帝国第一人,依旧可以享受众人的膜拜。就算家族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就算帝国有这样那样的恶心事物,但至少自己熟悉。
我知道应该怎样处事,我知道自己在帝国处于什么位置,应该做什么事情。一切都不是茫然,一切也不是未知。
我该回去吗?
所谓的斩杀,会不会是假的?那些古老的修行法门,是不是骗人的?还有老师,会不会仅仅是个大阴谋?
切!
袁长文突然觉得好笑,我算什么东西,专门为我一个人制定的阴谋?专门针对我一个人的骗局?
还能回去吗?
袁长文试着想象一下,曾经的那种生活,那种带着面具互相交流的日子。并不是说带着面具不好,更不是说什么去掉面具真诚的交往。
没有这种说法,大家都以为取下面具之后,就是一个真实的自我。事实上,根本没有“真我”这种说法,取下面具之后就是“无我”。
可是,大家都带着面具而不自知,都在为面具而努力,最关键的是,都在被面具夹杂恐惧操控着前进。
不是人带着面具,而是面具带着人啊!
回去?
杀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