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可是在墨家呆过的。”许先生一副对牛弹琴的表情,使劲瞪着袁老头,“据说要修陵墓,但凡有用之人都抓走了,我看你还是出去躲躲吧。你不为你自己着想,童蒙呢?”
许先生朝着小河边呶呶嘴,袁长文和阿雯正在那嬉戏。
“不碍事不碍事,一切皆未发生,何必如此心慌失措……”
爷爷毫不在意,转身推开大门。
“来来来,进屋坐坐,进屋坐坐。”
许先生甩手怒叹:“你知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童蒙!怎么对得起舍命保住血脉的儿子!”
爷爷身子顿时僵住。
“唉……”
爷爷的声音渐渐小去,身影有些摇摆,进屋了。
小河边。
袁长文掏出自己的雕刻,说:“阿雯,这个……这个,给你。”
“咦,好乖的小猪。你做的?”
袁长文点点头:“嗯……送个你。”
“但是,没有袁爷爷做得好。”
袁长文张红脸,说:“我……我……我,以后会做好的。”
水波粼粼,两孩童坐在小河边。
四条小腿在水中摆动,溅起水花片片。
…………
…………
“给你们三炷香的时间,去!”
“是!”
一群身着官服的恶汉,涌入村寨。
顿时,鸡飞狗跳。
“官老爷,不能拿啊!官老爷,求求你了!祖上传下来的,不能拿啊!”
“不能拿?哼!没有老子不能拿的!滚!”
啪!
一耳光……
啪!
又是一耳光。
老农无助的躺在地上,泪水伴着鼻血在流淌。
“那边,还有关着门的!”
嘭嘭嘭!
没有人。
嘭嘭嘭!
还是没人。
“呸!”
恶汉退后两步,飞起就是一脚。
咔嚓!
木门裂成两半。
两炷香后……
“头儿,这只有七个人。”
被称为“头儿”的人,看了看眼前的七个人。
“人少了点,至少得这个数。”
头儿做了一个“二”的手势,
“叫他们别顾着东西,多抓些人回来,要不然怎么跟太爷交代。”
陡然!
“啊!!!”
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吼,让人不由侧目望去。
“老子杀了你!”
身着官服的恶汉,从屋里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
后面紧跟一名恼羞成怒的壮年,手中握着钉耙。
“头……头儿!”
头儿皱了皱眉,还是……点头示意。
房门那,幽幽出来一名女子,衣衫被撕破,扶着房门,挂着两行泪水。
壮年追着恶汉,越来越近。
刷!
刷!
银光闪过,钉耙飞在空中。
还有,连着的两条手臂。
鲜血喷涌而出,壮年不由倒地,却硬是没有吭一声。
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一名身着官服的持剑男子。
那名被追的恶汉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拿起钉耙,用力掰下上面的手臂。
“哼,呸!让你,让你追老子!让你追!”
恶汉,吐了口痰,用脚踩着壮年的断臂。
钉耙朝着壮年的脑袋用力挥下……
房门那女子看到这,却是止住了泪水,空洞的一笑,使劲的往铁叉上撞去……
血液伴着飞扬的尘土,早已失去的往日鲜红。
“动作快点!”
恶汉们开始抓人,无论男女。
谁不听话,就是一鞭子。
又不会大出血,而且还很疼,好东西啊。
“爹!娘!”
“官老爷!求求你们!官老爷!”
“你们放开我爹娘,放开!”
“滚!一边玩去!”
一群村民被恶汉们围在中间,数了数,竟只有十七个人。
“晦气!把小孩带上,走!”
鞭子在空中挥舞,村民就像羊似的被赶着。
乌烟瘴气,家园已经不复存在。
木雕小猪躺在地上,静静的碎着。
…………
…………
陵墓,袁长文,11岁。
“爷爷,这陵墓已经修好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家?为什么还要把我们关在陵墓里?”
“呵呵,孩子,没什么的。”
爷爷闭着眼,慈祥的回答。
四年的繁重劳动,让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但爷爷的生活态度却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