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有的面红心跳。莱维话里的公事公办也让绢旗都快忘了自己跟芙兰达眼下是多尴尬的模样,而这个在一边指手画脚发号施令的家伙本来是个根本不能被他看见的男人!
“可是我超只带了这一身替换的衣服呀!把我刚才换下来的给她超穿上吗?我们两个的衣服尺寸又不合适……”
“没关系。”
见绢旗让自己说得都有点晕头转向了,小脑袋低着在那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包一会儿看看还躺着抽搐的芙兰达,莱维摸摸鼻子松了口气。脸上的肌肉悄悄放松一下,趁着绢旗没抬头舒缓一下神经。否则老那么紧绷着,他都怕自己待会儿出去得暂时成了个面瘫男。
面瘫男也就罢了,像克劳德那样成天一脸没表情不也能让大街上的女孩子们尖叫好酷好酷的吗?自己要是面瘫成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那人家看见还不得以为搞笑艺人在街上玩行为艺术?
“先给她把湿了的都换上,她外衣都没湿就不管了。记得换之前帮她把身体擦干,要不就没意义了。”
“是!超明白!”
绢旗是真的六神无主了,她直接跪在椅子上直起身子就敬了个军礼。但却是对着自己正前方那一排柜子敬的……话说一个小女生上身整整齐齐下身却只穿了运动内~裤跟袜子跪着敬礼,这画面已经不是色气之类的问题,反而更让人忍不住想吐槽导演安排的究竟是什么白痴剧情?如果有编剧存在,那肯定是他出去跟朋友聚会结果让人给灌趴下了,勉强撑着爬回家靠在椅子上写的吧?估计写到一半没准还直接憋不住一口吐键盘跟屏幕上。实在是奇葩得无可救药了!
莱维在心里感慨现实还真是远比小说家笔下的故事更加离奇,这种感觉平时他看新闻的时候就常有,没想到自己也亲身经历了一回。以为都活了几百年没有没经历过的了吧,结果到了这个时候却又见识了过去所没有的。这个世界还真是有趣啊。
不过比起在这儿感慨,果然还是先脱身的好。
“对了,麦野跟泷壶她们在隔壁?”
“嗯,是的。”
绢旗又跑去翻自己的包,找着自己刚换下来的小裤裤跟长袜,还有她今天带来原本打算比赛之后擦汗擦身体用的大浴巾。说起来那条绣着一直大象的浴巾是绢旗最喜欢的一条,却不料今天将会跟擦厕所地板的抹布变成一个命运,世事无常啊。
“好,你抓紧动作,我到那边去等你,记得千万要快点别让她着凉了。”
“是!”
没空回头去看绢旗是不是又敬礼了,莱维以最流畅自然的动作转身拧开门把手,然后侧着身子从打开一条的门缝钻出去再把门关上。站在门外吹着大殿里转圈的凉风,他憋了好久的那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
“呼。”
莱维紧绷着的脸跟身体都舒缓了下来,不过光这样还不够。他抬起双手啪啪地在脸上轻轻拍了几下又揉了揉。还不忘拿出手机打开那个为了视频通话而安装的前置摄像头,把手机当成镜子,再三确认自己脸上的表情没问题了,他才关上手机屏幕又吐出一口气。
善后这方面应该是没多大问题了,莱维按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一拐就往更衣室边上离得不远的那一扇门走去。现在他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这座大殿里用作隔开房间的墙厚度怎么样。要是太薄的话隔音效果肯定就差,万一麦野跟泷壶在隔壁的房间里什么都听见了……
不不不,应该不会。
泷壶成天有气无力的力不从心也就算了,麦野那性格只不过表面上看着沉稳老练而已。真闹起来她一点儿都不比别人差,孩子气起来可以说冠绝整个ITEM无敌手。
要是她听见了更衣室里的动静,刚才那么大的热闹她能不来凑?芙兰达哔出来那么大的新闻她能不来实地采访甚至拍照取证?
既然刚才自己能完好地从更衣室里出来,那就证明麦野跟泷壶对更衣室里所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如此这般,莱维心中就有了计较。
嗯,不过还得谢谢超铃音。谢谢她的敬业爱业,没学那些无良施工队玩豆腐渣工程。估计是考虑到让选手静下心准备比赛以达到最好状态,所以才把这大殿里的每个房间都弄得隔音那么好吧?虽说很可能动机跟出发点都不纯,但至少眼下是帮了莱维的大忙。他决定如果明天超铃音真如别人所料那样捣了个大蛋,到时候自己抓住她之后打屁股减十下好了,算是报答嘛。
叩叩。
莱维在门上敲了两下,接着又挂了条黑线地发现门边上就有个上头画着铃铛图案的按钮。看样子自己的心还没完全平静下来,居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这倒不能全怪他,任谁但凡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看到刚才那一系列先是美轮美奂接着又奇幻绝伦的场景。砰砰跳的小心肝要这么快平静下来都有点不切实际。纵使咱们的人民教师同志绝对意义上而言并非一个色狼大变态,可也是个有老婆的正常男人而非柳家的后人不是?
让他完全没想法那要求太高,根本就是不切实际。能像现在这样,莱维的定力已经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