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曲调,顿时令人生出清凉之意。我原本心中黯然,听了会儿萧声,那难过便稍淡了些。
萧声不断,一路行,越过了许多山水和心境。
墨棣擅医,期间为我施针不停,又日日着翠浓侍我饮尽汤药。月余后,我的眼睛有丝丝点点的光亮透入,不再是一片黑暗,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
这日,墨棣在马车外言道:“这里已是庐江郡。我们午间在店里用些膳食,然后便换水路。”
“庐江郡么?”再朝前是历阳郡,之后便是南陈的地界了。
“是。”
我侧首微微笑道:“听闻庐江郡素来繁华,瓷器尤佳——可惜我看不见。”
墨棣没有说话。
翠浓下了马车,转身伸手扶我,笑言宽慰道:“小姐别着急啊,等您眼睛好了,婢子陪着您再来逛逛也使得的。”
我出了马车,便带上帷帽,不再说话——颈项的伤已经结痂,可嗓音依旧嘶哑低沉,外人听了只怕觉得异样。
“哟,几位客官,里面请。”耳边是店小二热情招呼的声音,伴随着酒楼特有的人声鼎沸。
这些时日行路,墨棣似乎选的都是偏僻道路,即便偶经市集,我与翠浓也多在马车上。这会儿听得如此热闹,一时有些不适应。墨棣见了便唤来店家,询问有无雅间。
那店家赔笑道:“实在不巧,确实没了。今日城中乔掌柜高兴,请了几家相熟的在小的这里吃酒,雅间都包了去。”
我轻轻摇头示意墨棣无妨。
墨棣作罢,沉声道:“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