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就……奈何查不出端倪。那年若不是舅舅们总进宫开解母后,只怕母后也跟着去了。”
难怪皇后有时会怔怔的出神,眉端也常有郁色。
大皇子逝去,能得最大好处的就是当时的二皇子和元后。
我想起元后出自柳相府上,不由愤愤不平的接上一句:“真那样只怕亲者痛仇者快。柳相一流更要弹冠相庆了。”
萧王有些痛心的道:“柳相元后的做法自然让人痛恨,可默许这一结果、不进行彻查、飞快立了新太子的人却是父皇!这才是最让母后和舅舅们寒心的地方。”
我想起威帝对太子的诸多包容,不由叹息。
见萧王神色不豫,有心开解他,便笑道:“晚来天已雪,能饮一杯无?”
萧王按捺下悲色,亦浅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何在?”
室外雪粒子洒下阵阵寒意,室内却是和暖如春。
我已唤湛露按萧王的喜好整置了一桌小菜,连着新酒泥炉,已经摆在席上了。泥炉小巧朴素,炉火正烧得通红。
一旁的鎏金炭盆里,还极不相协的搁着两个地瓜,并一堆花生、荸荠、淮柑等物。不多时,屋里便飘满了让人食指大动的香甜味道。
几杯烫得热热的酒喝下去,萧王脸上的笑意渐渐浓了。我托腮在一旁看着他,觉得倒比平日里的天之骄子多了些烟火气,更叫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