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么？”
顾莘眨眨眼，假装俏皮回答道，但因为沙哑的声音，更令人担心。
“做了什么梦？”
顾莘敛起笑意，说起了昨晚的梦境。
“看来，你对我们未来的生活日思夜想，连孩子都考虑到了。”
骆舒戏谑一笑。
顾莘脸蹭地就红了，“呸，不要脸！”
“好了，不闹你了，不要多想，嗯？”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拥在了一起，骆舒下巴抵着顾莘的头顶，嗓音柔和。
“快到时间了，我们回去吧。”
最关键的是，蚊子真特喵的多！
“嗯，有事记得和我说。”
“好。”
……
倒计时，10天。
有人越来越平静，有人越来越焦躁。
平静的有两类人，一类是胜券在握，一类是无所谓高考成绩；焦躁的也有两类人，一类是对自己不怎么自信的，一类是觉得自己努力也没希望的。
顾莘属于平静的第二类。
不管高考成绩如何，顾莘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
“唉，感觉什么都不会。”
“公式什么的好难记啊！我当初为啥要选理科啊！”
“高考我觉得我要交白卷……”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黄桓你拯救下我！”
“早知道我也选单招好了。”
“切，你有那个身高么？”
“……别打击我啊！也有学校不要求身高的！”
……
顾莘趴在桌子上，听着他们议论纷纷，心里面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就期待熬过这最后的十天，再熬过高考的两天。
“顾莘，你这阵子怎么都不说话啊？颓废了？”
“是啊，颓废了，高考这个小婊砸榨光我的活力了。”
“唉，忧伤啊……”
“我们要不要趁最后十天出去放松一下？”
“别了，高考过后怎么浪都行，现在努力一把吧！”
“我想浪啊！！！”
“别唉声叹气了，高考过后，有三个月的假期呢！”
“今天晚上一起穿班服吧？”
“这个提议好啊！就这样决定了！大家一起穿看着也精神！”
他们班的班服，和其他班不一样，选了小猪佩奇的diy，其他班大多都是汉元素的服装。
因为这么一出，上课的时候大家都活跃了不少，不再死气沉沉的。
“……由题意根据动能定理有，2mgh-wf＝0，即……由运动学公式有2a1h\/sin45°＝v2得……”
枯燥而无味地题目，听得快要吐了。
老师在不厌其烦讲着哪里是重点，底下的学生昏昏沉沉，时不时写一下笔记。
试卷上有人用了不同颜色的笔来记着老师写着的过程，有人烦躁地撕扯着试卷。
是高考越来越逼近的原因，也是天气闷热的原因。
每个人发泄的方法都不一样。
顾莘突然想到数学老师说过他带的一届学生中的事迹。
——和学校保安对打，像疯了一样。
细节记得不怎么清楚了，就记得这么一件事。
当时数学老师讲的时候，大家还一片哄笑，但过后谁还记得，顾莘不知道。
还有在宿舍里面嗨歌的，剪杀马特发型的。
很多，顾莘当时不信，但这些天却亲身经历了其中几件。
比如嗨歌，大半夜的，男生宿舍突然传来了杀猪的歌声。
还有上课的时候，罗乐突然犯傻，大吼大叫，惹得其他人情不自禁发笑，也算是娱乐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