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婉不知该怎么办了。
“王爷所言极是,大人就让夫人一人前去吧?夫人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也不至于失了礼数分寸的。”上官飞赶忙说。那意思是告诉苏婉,不要阻拦,免得他们怀疑。同时也告诉杜若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要拿捏分寸。
这两个都听得明白,苏婉没再拦阻,只是对杜若秋说:“那你就代我向王妃请安吧!”
“是。”杜若秋转脸对司马徒说,“有劳先生前面引路!”
“不客气,夫人请!”
司马徒把杜若秋领到香堂外说:“王妃向佛,常住在香堂,夫人在此等候,我先去通禀一声。”
杜若秋等了好大一会儿才听传唤,她低着头,怯生生地走了进去。见一头戴珠钗,身披凤霞之人,端坐在神像案前,慌忙上前施礼:“贱妾刘杜氏,拜见王妃千岁千千岁!”
“嗯,免礼平身吧!看坐。”
“谢王妃千岁!”
杜若秋今日穿一件粉红色上锈银色兰花长裙,紫蓝色包腰丝带,挽了个蝴蝶结、系住碧玉福字环,下端再打个蝴蝶结,然后就整长飘洒下来,显得窈窕洒脱。头上是一根银簪别住如丝般的云发,一支挂着两串珍珠的凤钗插在发髻,闪着莹光;耳鬓还插一朵瑰红绢花,给白里透红的脸蛋增添几分媚态。一叶纹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高挑的鼻梁、两片红唇娇香撩人,未曾开口,先是抿嘴轻笑、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
王妃抬眼看了看她说:“果然是花容月貌,娇艳可人!你夫君刘巡案也是仪表堂堂、青年才俊,倒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谢王妃夸奖!”杜若秋羞面含首福礼谢道。
“你们此来,一行几人哪?”王妃忽然问。
“回王妃,就我们一家子加师爷,外加两个随从。”
“不是还有个护卫吗?”
“他不曾同行。”
“大胆!你竟敢欺骗本宫?昨晚还有人见过他,你怎说不曾同行?”王妃一拍桌子怒斥道。
杜若秋吓得慌忙跪倒:“王妃千岁,贱妾真没说谎,他头里办差,早上都没回,真的没有同来!”
“他办的是什么差?”
“这个贱妾不知。”
“你身为巡案夫人,竟连他办什么案子都不知道吗?”
“贱妾尊夫守道,从不过问大人公事。”
“是吗?那你总该知道这位大人是真是假吧?”
“啊?”杜若秋闻言吃惊不小。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冒充巡案,假传圣旨,意欲何为呀?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王妃见她被吓住又加紧逼问。
杜若秋一听,浑身发软,摊坐在地上。但脑子还算清醒:“我若就此承认,那大家都完了,相公知道了,肯定会怪我?为了相公早日查明真相,打死也不能说实话!”她对自己说。
“王妃千岁,冤枉啊!圣旨王爷也有看到,怎会有假?官职是皇上御赐,谁敢假冒?王妃不会是听信了什么人的馋言,才怀疑我们大人的吧?……还望王妃明鉴!”杜若秋伏地哭道。
“好你个巧舌的刁妇!看你也不像什么大家闺秀,倒像是个靠嘴皮混吃饭的红楼混儿!”王妃没好气道。
“嗳?王妃您怎么知道的?”杜若秋一听,心说:这王妃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不管了!我干脆给她来个装傻充愣。于是故作呆萌地说,“王妃您真是火眼金睛,怎么一下就看出来了?”
“哦?你竟真是那样的出生?”王妃吃惊道。
“奴家是出生青楼,那年相公大考落榜,自觉无颜还回乡,便在京城帮人打杂,糊口度日,与奴家在一个灯会上偶遇。我那时正夺得花魁,有钱有势的大爷们都争抢着点我春宵。我拒绝接客,声明只卖艺不卖身,他们不依,大闹百花楼。是刘相公挺身而出,怒斥众人强人所难,还把那些个要动武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好一桩英雄救美!”王妃不禁赞道。
“我看他不仅一表人才,还有侠义心肠,便许了芳心,处处周济与他。……他感激之下,允我他日金榜题名时,定替我赎身。……没想到相公是个守信之人,高中之后,果然来给我赎了身,所以我们才……”
“没想到这刘巡案还是个多情种?……也难怪,如此纤纤之女,那个男人不动心呢?”王妃听了,马上换了个语气说,“嗯,你还算老实,起来说话吧!”
司马徒堂后听得真切,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走了出来。
“司马先生,本宫与刘夫人甚是投缘,你先出去,本宫待会儿与她一同去用膳。”王妃拉着杜若秋来到客厅,然后对她说,“你今儿个就坐在本宫身边。”
“谢王妃!”杜若秋躬身答谢。
“什么情况……?”堂上众人都十分诧异。司马徒走到李道宗身边,对他耳语一番。
“还有此事?”李道宗看一眼苏婉,然后吩咐道:“让厨房赶紧上菜,今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