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的苏婉说,“表兄心意,大人应该明白,至于葬在哪里,就请大人做主吧!”
苏婉拂袖拭拭泪水,然后抬起头来说:“好吧!那就葬在后山的树林里吧!”
“好,我这就叫人挖墓穴。”方同回身走了。
杜若秋看方同去城里打探去了,坐在那里怎么也不能安心,于是也出来看看。远远就见方同回来了,不禁奇怪道:“方同,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见他不说话,又紧赶几步,到了近前,发现他神情暗淡,忙问:“怎么啦?姐姐和师爷呢?”
方同没有答话,只是用手一指前面,就匆匆走了。
杜若秋心里“咯噔”一下,疾步向前跑来。当她看到苏婉时,不由欢喜地叫道:“姐姐!师爷!――”
“若秋!”
“二夫人。”
二人迎了上来:“竹青和宝儿呢?”
“他们好着呢!方先生照顾得很周到。你呢?没什么事吧?汝阳王抓住了没?”杜若秋一连串地问。
“汝阳王抓住了,可童教头他……”
“童教头怎么啦?”杜若秋惊愣了一下。
“他……不在了!”苏婉看着棺木难过地说。
“什么?童教头死了?怪不得刚才见方同神色不对,童教头功夫那么好,怎么会……?”
“他是为了救我……,否则现在躺在棺材里的人是我……”
苏婉十分自责地说。
“啊?这么凶险?那你们是怎么拿住汝阳王的?有没有碰到皇上?皇上有没有治你们的罪?……他赦免你们了吗?”杜若秋“噼噼啪啪”放炮仗似的一通问。
“不知道。”苏婉莫然答道。
“啊?那还是有危险啊?”
“不怕,死都死过好几回了,再死又有什么大不了!”苏婉消沉地说。
“说什么呢?你不怕我们怕,你让我们……”杜若秋害怕地要找她理论。
“二夫人,童教头舍身取义,大人心里不好受,你就别添乱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上官飞看苏婉心情低落,忙打断杜若秋没完没了的问话。
“你……你们……?我这不也是担心你们嘛?……好,我不说话了行了吧?”看他们一个个神情凝重,杜若秋只好打住。
侍卫们把棺木抬进树林,便回去复命去了。方同找来村里人,挖好了墓穴。
“童大哥,对不起!我的事还没了结,就不能让你等过七七了,只得早早将你入土。罗一刀的事,我也尽力了!是他不舍得你黄泉孤独,要与你同去,所以让你们同穴了。必煞剑和销魂剑,我放这里了,你们带着防身,生为英雄汉,死也做鬼雄。希望你们在阴间也这样相知相惜,快意冥朝。……”苏婉双眼噙泪,默默念叨,“以后的事说不准,皇上变脸很快,说不定很快我们又能见面了!这里是你第一次教我武功的地方,都怪我笨,没学好你教的本事,否则就不会害你丧命了!等我下来了会来这里找你,再好好跟你学武功。……”
“大人不必太过自责,童教头他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上官飞一旁劝慰说。
“是我害的他。如果不是帮我,他也不会身陷险境;如果不是我学艺不精,就不会让他替我挡刀;如果不是他,现在睡在这里的是我而不是他!”苏婉痛心疾首地悲戚说。
上官飞看她如此激动,也深有感触地说:“喜欢一个人,只希望他平安快乐,纵然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你说什么?”苏婉抬起泪眼,惊愕地看着他。
上官飞只当她难以至信,继续说,“他是真心喜欢你,才恨自己投错门庭,眼见乡邻蒙难却只能熟视无睹,怕你看不起他,所以才宁愿替你去死。”
“你胡说什么!”苏婉一听,急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跟童成,情同师徒,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上官飞这时也有些激动,跟本没去看她的脸色,又补充说,“你不懂男人,如何明白他的心……?”
“上官飞!”苏婉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拽起他,又狠狠地一搡,怒道:“你自己心里阴暗,还瞎琢磨他人,妄自抵毁他人品德?是不是你早就心怀不轨,才有这样的想法?”
“你……,我……?我只是……只是了解童成,实话实说,你怎么倒打一耙?”
上官飞脸也急红了。
“童教头教武功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点到为止。如今他人都没了,你还这样诋毁他名节……?”苏婉瞪红了眼睛。
“别吵了!表兄才刚刚入土,你们能不能让他清静会儿?”方同急忙出言制止。
“好!算我心里阴暗,枉作小人,我走还不行吗?”上官飞气呼呼地扭头走了。
“姐姐,你也真是?这暴脾气一点就着?师爷为了咱们家可没少吃苦受累,他可曾有过报怨?可曾有过妄语?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杜若秋一旁埋怨她说。
“我……”苏婉这时像泄气的皮球――瘪了下来,耷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