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部侍郎孙景初的耳光,将一桶墨汁倒在百篇檄文之上,蛮横的众人连日劳作堆积在一起,拿出火折子付之一炬。
索碧隆跪在地上,任凭皇帝陛下耍泼无赖。
等李元昊闹完,索碧隆挑拣出没烧尽的檄文,平静开口道:“陛下闹够了?若是闹够了,微臣便继续了。”
李元昊气喘吁吁:“他都已经死了,死了,你们还这样利用他,干什么??!!”
“若是不做些什么,孔唯亭便是真的白死了,孔太傅的一片良苦用心就真的白费了。”索碧隆扶起倒地的桌椅,擦了擦被皇帝陛下摔在地上的兔毫毛笔:“陛下,难道您看不出来?孔太傅在圣人书院的所作所为,不就是给您声讨孔末的契机吗?”
李元昊知道,也看了出来:“可是他都已经死了啊!”一声悲苦的痛呼哀嚎,她走出礼部。
大江以南,孔唯亭身死天葬、破尽书院大阵之后,孔末未对孔唯亭所言所行进行任何辩解,他依旧是孔姓族长,南梁的衍圣公,读书人的楷模圣人,有时候不辩解,会给人口舌借口,但是也是一种气度。
明面上,圣人书院一切无常,并无变化。
私下里,已经有几人陆续回归圣城。
第一位是,驻守在大江一线的圣人书院二院长、书院战力第一人孔钧瓷。
第二位是,身处南梁朝廷,贴身保护南梁太子的书院大供奉孔道佛。
第三位是,在南梁剑宗教授剑宗弟子诗书的三院长孔希堂。
书院战力尽数归位。
南梁圣地,圣人书院竟然被一人攻破,实乃荒诞至极,传言出去,我书院脸面何在?!
你让孔唯亭再来一次,看他还有多少本事可以走进书院大门,破尽我书院大阵!
太安城紫禁城内,走出礼部的李元昊扶住身旁一侧的栏杆。
“你都准备死了,干嘛还要考虑身后事,管这么多干什么,累不累啊!”李元昊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在埋怨某人。
一刹那,她的脸色变得狰狞可怖:“总有一天,朕要屠尽圣人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