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是吴三胜,秦天晓放下心来,将大门打开,吴三胜也不和秦天晓客气,还没等他相让自己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兄弟你可想死哥哥了!”
吴三胜给了秦天晓一个熊抱,而后笑道:“上次我一回去,就把你救我的事跟俺们大当家的讲了,大当家的说什么?受什么水恩,当什么泉报,诶呀!俺这脑袋也记不住那些咬文嚼字的诗词,反正是最近俺们柳子做了几波大买卖!这快过年了!大当家的让俺给你送一车东西来!小的们!赶紧卸车!把东西都抬进院里来!”
吴三胜一声令下,他带来哪些小土匪就开始卸车,那是辆三匹马拉的大挂车,车上装满了整袋的大米白面,还有豆油、糖果、布匹和整扇的猪肉半子,在当时这些东西可都了不得!特别是在农村,要置办这样的年货,那得是地主家才有这个实力!
常言道:“人多好干活!”没一会功夫那一大车年货就被卸了下来,小山一般堆在秦天晓那破旧的小院里。
望着这似乎是从天而降的年货,秦天晓的嘴张成了 O型,不知该说什么好。
见秦天晓发愣,吴三胜拍拍他肩头,笑道:“兄弟这点东西算什么啊!哪天哥哥再给你送个小娘们来!”
吴三胜说完,抬头看了看天道:“兄弟不瞒你说,哥哥这次是去砸个响窑!(土匪黑话抢有钱人家的意思)顺路给你把年货送来,现在天不早了,哥哥得去做买卖了!这常赶集没有遇不上亲家的时候!咱以后慢慢处!”
吴三胜这人火爆的性子,说完话是飞身上马就走,那些小土匪紧跟在其身后,就剩下秦天晓一个人在这发愣!
可能是因为职业病的缘故,吴三胜等人走时,又放了一通枪,吓得秦家沟的乡亲们又是关门闭户躲进了被窝里。
吴三胜已经走远了,秦天晓还在盯着那一大堆年货发呆,这倒不是秦天晓没见过世面,再怎么说他也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什么没见过啊!
此时秦天晓心里是有些害怕了,因为上次被抓进县衙大牢时,那里的衙役免费给他普过法!当时世道虽然乱,但律法还是很严厉地!只不过这律法对很多人无效,但对目前的秦天晓来讲是绝对有效地!大清律规定!匪徒和通匪的百姓都是要杀头的!
想到杀头!当初被押上刑场的那一幕情景又出现在眼前,脖子上立即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
为了让这讨厌的感觉消失,秦天晓找了条粗布围脖,草草的绑在脖子上,就向秦大伯家赶去,现在这事必须让秦大伯给拿个主意。
秦天晓可以说是在秦大伯家长起来地,秦大伯对他的脾气秉性非常了解,所以对秦天晓所说的偶然救了吴三胜的事,是深信不疑,但是当秦大伯瞧见了那几乎把小院都地堆满的礼物,也有点怀疑了!心道:“苦娃这孩子莫不是加入了“红胡子”吧!”
抽了一锅旱烟,秦大伯终于想到了个主意,那就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用这些东西把邻居的嘴堵住不就没事了!
好在秦天晓家的老宅在秦家沟内庄,这住的都是姓秦的本家人,只要在哪堆年货里挑那放不住的糖果和猪肉半子给大伙分分,就能封住大伙的嘴,至于外庄的人吗,反正他们也瞧不见这伙土匪来了苦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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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次年货小风波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因为青麻坎三界沟正忙着和其他几个柳子抢地盘,所以吴三胜又送了次东西来,就再没来过,而秦天晓又继续从事着他那份有前途的杀猪工作了。
这一天秦大伯正和村里几个姓秦的长辈聊着二丫和苦娃的婚事,一个不速之客登门了!
只见一个戴着日本战斗帽,身穿黄呢子军大衣的日本军官,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进来,看来这人还是个跛子。
让人意外的是,这鬼子军官一进小院,见了秦大伯点点头,而后一口标准的东北方言笑道:“秦叔你老忙着呢啊!你大侄来了,也不是给倒点水啊!”
正喜气洋洋讨论着二丫婚事的几位老人,见了来人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这不富贵吗!你这东洋人的大通事官!怎么登俺这门口了!肯定是外面又刮啥邪风了吧!”秦大伯说完,心道:“恐怕这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
那假日本鬼子是个厚脸皮,听完也不生气,又笑道:“秦叔你咋还跟你大侄斗上咳嗽了呢,我这是来给你送光洋来了!你这岁数大了,咋还不分好坏赖了呢!是不苦娃!”
秦天晓一直在给这人相面,见他三十出头的年纪,个子挺高和自己差不多,但长得是肥头大耳,小眼睛,小鼻子地,一幅奸狡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他那一身标准的汉奸打扮让人看了就恶心!
见这恶心的狗汉奸和自己搭话,秦天晓白了他一眼,继续忙着收拾农具。
“哎!还是那三扁担打不出个屁来的熊样,将来可咋整呢!”那假日本鬼子说完瞪了秦天晓一眼,而后拿出两块光洋递给秦老伯道:“后个,黄家岗的太君娶小老婆,要办个宴席,我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