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个清军哨长心里正忐忑不安,因为当时这些当兵的欺负老百姓还行,要他们上阵杀敌,他们就蔫了。
而且当兵地最怕的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不过当他在远处瞧见了秦天晓那斯斯文文的样子,立即安下心来,心道:“这不就是个穷酸吗!哪是什么马匪啊!估计是这穷酸得罪了小鬼子,小鬼子又不方便动手,巧使唤人,想用爷们一把,哎!用就用吧!谁让咱得罪不起东洋人呢!”
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这清军哨长转身对畑俊六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君您放心!等会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就把这马匪抓住,带回巡防营去治罪!”
畑俊六见这清军哨长挺上路,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掏出三百日本军票塞进他手里道:“这马匪罪大恶极,不用治罪,必须死了死了地!皇军从来不白用人,这些是你们的赏钱!”
要说畑俊六的汉语说得可没有这么流利,而且他说的是协和语,为了让大家看得明白,此处就简略成汉语。
当时日本还没有发动侵华战争,还没有用日本军票控制中国货币,再加上当时人们的崇洋媚外思想严重,所以这日本军票在当时还是硬通货!三百军票相当于三十枚光洋。
畑俊六是见习少尉,这可是他两个月的军饷,虽然畑俊六也心疼这钱,但为了除掉秦天晓,为了追求晴子,就豁出去了!
这清军哨长本来以为自己被日本人抓了个费力不讨好的苦差,没想到这小鬼子居然还给自己钱,而且出手还挺大方,真是喜出望外,对畑俊六说了一大堆拜年的话,而后表示请太君放心,一定让这马匪死了死了地!
畑俊六见时间不早了,自己该回军兵营了,就又吩咐了几句,而后满是期待的赶回了兵营。
送走了畑俊六,这清军哨长也有点为难,毕竟这事见不得光,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土匪,自己不能冲进去明目张胆的抓人,还是先等等吧!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秦天晓要去市场买菜,因为晴子从小到大娇生惯养,除了简单的家务外,其他什么都不会做。
当秦天晓刚走出街口时,三个清军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个清军哨长拍了拍秦天晓肩头道:“小兄弟看着面生啊!有居凭吗!”
居凭就是当时的身份证,不过也只有城里人才有,而且当时世道挺乱,人口流动大,所以这居凭只不过是个虚设,根本就没人在意,秦天晓从偏远的秦家沟来,别说是有,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见秦天晓发愣,那清军哨长冷笑道:“小子!你没有居凭吧!看你这贼头贼脑的样,肯定有问题!跟我回衙门说清楚吧!”
清军哨长说完就伸手向秦天晓手腕抓去。
“你凭什么抓我!……”
还没等秦天晓下句话说出来,那清军哨长改抓为打,一个通天炮打了过来。
秦天晓那也是练过几年散打的,见这清兵突然动手,一闪身避开他这拳,刚想反击,就感觉后脖子凉嗖嗖的!
原来是站在他身后那个清军士兵将腰刀拽出来,逼在了秦天晓后脖子上。
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秦天晓无奈,只好将双手举了起来。
那两个清军士兵是老手,经常抓人,见了秦天晓举手投降的现代动作,也是吃了一惊,随后就将他五花大绑,反正先把人抓了再说。
抓住了秦天晓,那清军哨长又犹豫了起来,如果按那鬼子军官所说,把秦天晓干掉,那就得到郊外去,而且杀掉秦天晓之后,还得把他埋了!这可是个重体力活!最主要的是,既然杀了人,那跟着自己的两个弟兄总得给点封口费吧!就那三百日本军票,可不能给这两个小子分了!
如果把人带回巡防营去治罪,土匪按律是要杀头的!但是巡防营的张管带眼里可不揉沙子!让他发现了,还不得把自己给崩了!
现在秦天晓成了这清军哨长的累赘,杀了他!不想费那个劲埋,带回巡防营还不现实,突然这清军哨长灵机一动,决定把秦天晓送到本地的县衙去!
县太爷能治他个什么罪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地了!至于那鬼子军官,和那死了死了地的吩咐,我去他娘的,老子能把事办到这步,已经对得起他那三百军票了,反正他也不认识自己,这事又见不得光,他还敢去巡防营找自己问罪吗!
打定主意,这清军哨长带着两个手下把五花大绑的秦天晓押去了县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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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县城叫高阳县,本地的县令是名进士,搁现在相当于博士后了!按理说,凭他的功名和每年向上限送的雪花白银,早该升官了,但是身逢乱世,不只是老百姓活的不容易,这当官的活得也挺累!
这高阳县的县令,官当的就挺憋屈,硬是在这当了八年的知县还没有一点升迁的动静!仕途上的不如意,让这位县太爷彻底沉沦了,每日里不是抽大烟,就是玩女人。
今天,高阳县令刚刚抽完烟炮正懒散的躺在太师椅上,两个貌美如花的小丫鬟服侍在身边,是一个捶腿,一个揉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