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家门口的大白杨树。我最疼惜的小伙伴因为农村绿化,伐的只剩最后一棵。经常在风雨中摇摆,穿梭不定。
它的秋叶,在风的鼓动下沙沙作响,愁怨飘往四面大地。有好几次我都听到了她的哭泣、惆怅和歌颂失去的味道,弥漫整个夏季。
夏天,从原有的凉爽变成了现在的愁热。眼泪,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在看到它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道口,任风雨侵蚀,岁月摧残,只剩几片黄叶典葬童年。
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何曾想过三年过后的我,竟落得同样的下场。陪伴的东西——手机,也从原来的苦等来信,变成了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枕边一声不吭。焦躁的只有这天、这心情和这骚扰短信。
你能别说了,好吗?好烦啊,你!
电话那头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许久未出我便很自觉的挂了。眼神无色的看着白如纸的面壁,一股呕吐之意,迅速提到嗓门;心口在不停的颤动,疼痛的好像快要窒息似的,心如刀绞是我目前所遇到最大的难题。
那几天我都没有好好吃饭,活着像死去,死去却又口吐仙气。除却吃喝拉撒睡,我会离开我那狗窝、温暖的床席;怕被人看到,我丑陋不堪的面孔还有被人脚踩一地的尊严,愁乱的心口就像被突如其来的刀狠狠地扎了一下,冷风呼呼的往里灌来寻求丧失良久的温度。
“吃点饭吧,你!人活着得往前看。”妈妈心疼的,隔着窗望着蜷缩被角的我说着。在那几天,光都没射进我拿阴暗的房屋,只有一片漆黑狼藉凌乱之相至今回想还历历在目。
“那你在复读一年,你愿意不?”
不愿意。
这三个字,并没有立刻从我的嘴里蹦出来,而是经过很久很久。在那个明月如昼万家灯火通明的晚上,那几张熟悉的面孔终于婉转的汇聚在一起,出现在我面前。颇有深度的讲着我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