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棠姐儿和浅浅两个,她们两个的性子,都有点犟,遇到事,都是自己扛的主儿。”
要是遇上有心人想算计她们的夫婿,男人啊!难保不会因为这样,就轻易被人算计了去,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儿子和侄子的后院失火,所以得防着点,就得教会这姐儿两,偶尔也要会哭闹撒撒娇才行。
黎漱没说话,不过心里狂风大做,他以为把黎浅浅养大,教她武功,把人嫁出去,就没事了!他就等着抱小徒孙了!谁知道,还得要教那丫头跟丈夫撒娇和服软?还有没有天理啊?
他自己都不懂的事情,叫他怎么教啊?
凤老庄主端茶起来抿了一口,他们一家子也都是要强的,不止他不会,他老婆也不会,更别说女儿凤乐悠了!至于儿子?别开玩笑,那小子打小就没撒娇哭闹过,不过想想当年惨事,也怪不得他从不哭闹。
至于两个侄子,也就凤三小时候还会哭闹,毕竟上头有两个哥哥护着,可是那个倔小子,成长得很快,还不太会走呢,就一幅小大人样,不爱哭闹了。
现在想想,他身边的孩子们,似乎就没有一个会哭会闹的。
当黎漱他们在反省,自己教孩子的方法似乎有误时,张家人已经回到天字六号房,张二老爷直奔老夫人跟前告状去了,可是就算他告状了又如何?难道张老夫人还能骂女婿不帮着自己两儿子?
人家肯跟过去,就已经是给面子了,还想人家低声下气帮自己向对方求情?别闹了!
不过当着儿子的面,老夫人也不想让儿子看出,自己在女婿面前其实没啥影响力,所以略安抚几句,就把儿子打发走了。
正想派人去把女儿叫过来,然后就想起来,女儿被自己的人气着了昏倒,自己到现在都还没去探望呢!
心下略虚,让人备轿,侍候她去探望女儿。
来到天字五号房,威远侯夫人正在和丈夫说话,张老夫人没让人去通传,自己站在屋外,听屋里人说话。
“你是说,黎老爷就是当初救你一命,还让人传授你那些护卫们武功的恩人?”
“是啊!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消息,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出现了。”
“黎老爷,你说他是江湖人。”威远侯夫人深怕丈夫惹事上身。
威远侯显然还在沉浸在狂喜之中,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忧心,“你知道吗?他就是瑞瑶教的大教主。”
瑞瑶教的大教主?屋里屋外母女两都被这消息给震了一下,要知道这瑞瑶教的锦衣坊、天宝坊和福满园酒楼等铺子,可都是日进斗金的主儿。
大家都知道他们赚钱的本事,想学?没人家本事,只能学个四不像,锦衣坊和天宝坊的东西,大家都看在眼里,想弄一模一样的来卖钱,行啊!做工没人家精细,只能粗制滥造,价格上不去,赚得有限。
久了,就觉得不划算,还不如把自己手头上有的,花精神打磨钻研,兴许还能赚一些。
“真是他?”
“嗯,日前他那徒弟嫁给凤家庄的凤公子,跟在他身边那一位,就是凤家庄的凤老庄主。”
威远侯夫人沉吟许久,才道,“侯爷,你说这大冷天的,这两位地位显然都不低,怎么不在家安生过年,偏要出来挨冻受寒?”
老实说,威远侯觉得那两位身边的下人都很尽心,因为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两位出门在外,曾挨冻受寒过。
不过他也不会给妻子拆台,“既然出来了,那肯定是有事,回头我设宴邀请他们来,到时你带孩子们好好跟人道声谢。”
如果不是黎漱当初相救,她不会是威远侯夫人,他们的孩子大概也没机会出生吧!
张老夫人对廊下侍候的丫鬟摆摆手,扶着丫鬟的手走了。
丫鬟们交头接耳,猜测着老夫人因何而来。
张老夫人回去之后,派人把长子请过来,悄悄跟他说了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张大老爷听说黎漱曾救威远侯一命,连侯府护卫的武功招式,也都是黎漱身边侍从教的,便把之前的想法收了起来。
“娘,回头别再让我二弟去找黎老爷他们了,我怕他那性子,万一把人得罪了,他自个儿都还不知道。”
张老夫人点头,对次子的性子也算是有所了解,她苦笑,“你说,那几个孩子好好的坐在马车里不成吗?偏要下车去耍,下车去耍也就算了,还要去人家客院闹,真是不知死活。”
今儿遇上的是黎漱他们,算是脾气好的,要是遇上脾气不好的呢?他不认为自家遇到事时,威远侯会叫他的护卫们出手。
亲戚间也是要讲究分寸的,不能太过,单叫一方付出不求回报,另一方不断的受而不出,都是不成的。
张大老爷很难得的反思了下,这段日子以来,自家和妹妹家之间的往来,似乎就陷入这样的境况中,他们不断的索取,妹妹不断的付出,想到妻子说,几个孩子惹事,要赔礼,叫妹妹出这个礼时,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妻子的那个态度,当时他并未觉得不对,现在回想起来,他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