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流水宴的桌面,然后杯、碗扫落一地,黎浅浅反应快,一个轻跃就离重灾区老远。
那个始作俑者傻傻的看着她就这样轻飘飘的离开了,完全无法反应,她身边的一个小姑娘扯了扯她的手,“芜姐姐,你,没事吧?”小姑娘垂眼掩饰下自己对芜姐姐行为的不满。
开席时,她就听几个姐姐们在说,要给坐在芜姐姐身边的姑娘一个教训。
她就坐在芜姐姐的另一边,芜姐姐大概是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不对劲,刚刚她起身时,是朝向小姑娘的,因此小姑娘很清楚的看见芜姐姐的动作。
这场灾难不是无心的,是有意的,只不过,被她算计的人没中招,反而轻巧的闪身离去。
芜姐姐自己的衣裙被茶、汤及菜肴弄得脏乱不堪,就连小姑娘的衣裙也受难不轻。
“啊?我,我没事。”芜姐姐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这套刚从锦衣坊买来的罗裙毁了。
她难以自抑的失控尖叫,小姑娘被她的尖叫声吓到,手一抖,就把芜姐姐给甩出去。
芜姐姐大概是要塑造自己娇弱无力的形象,所以刚刚小姑娘扶住她后,她就把全身的重量全靠在小姑娘身上,这时没料到小姑娘会甩开自己,整个人便失控的飞了出去。
这下子,她恨不得自己干脆死了算了!
黎浅浅不知自己身后已然也成灾区,她轻盈的来到章朵梨身边,春江紧随在后,看教主找到章朵梨,确认她没事后,春江才稍稍回望了下。
然后就发现刚刚几乎掀桌的那个女人,被坐在她另一边的小姑娘甩脱出去,整个人飞扑在地,然后就动也不动了,不禁悄悄抿嘴掩饰笑意。
黎浅浅正在和章朵梨抱怨,也不知这主人家是怎么安排的,她们两一起前来赴宴,结果硬是把她们两人拆开坐,不让她们坐同桌。
这也就算了,刚刚还发生有人不惜毁掉自己的新衣,也要毁了她穿的衣服,敌意如此明显,黎浅浅联想到佟亚颜在泽渡城人缘不错上,想到了统领大人一早公布的消息,想到了南宫家在泽渡城的影响力。
然后她就想,是不是佟亚颜决定把目标换成凤公子,虽然她们两个订亲了,但只要凤公子和她闹出什么桃色纠纷来,这里是佟家的地盘,凤公子不给人个交代,怕是不成的,而为了确保佟亚颜能顺利进门,便让人设计她,拿到她的把柄后,好方便佟亚颜进门?
还是纯粹就是看她不顺眼,想给她找点麻烦?
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黎浅浅已经想了好些个她们对她出手的理由。
不过她想不到的是,那个什么芜姐姐之所以要给她难看,不过是因为章朵梨长得太漂亮了!
让那个芜姐姐的未婚夫看傻了眼。
芜姐姐的座位离章朵梨太远,她拿章朵梨没办法,就找黎浅浅出气,她也没想拿黎浅浅怎样,就是想让她出点丑。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人家身手灵活着呢!不但没中招,还轻巧无比的离开了,反倒是自己出大糗了!不止衣服脏了毁了,最后还被人甩了出去,可是她没理由怪责人家,因为是她自己先站不好,整个人全压在那小姑娘身上,小姑娘受不了才把她甩出去。
因为觉得太丢脸了,芜姐姐被甩到地上之后,就装死不起了。
小姑娘大概觉得自己真倒霉,被人波及把新衣毁了,还得担起把人甩脱出去就昏迷不醒的名声。
于是她想了下,就快步跪坐在芜姐姐身边,大声的喊着她的名,然后不断的赔不是,话里话外全在撇清自己的干系,老实说旁观者清,大家都觉得小姑娘没错。
芜姐姐多大的人了!动作鲁莽轻率刮下杯盏碗盘,毁了自己的衣服,也毁了小姑娘的衣服,可人小姑娘说什么了吗?
没有,人家还挺义气的扶住了站不稳的姐姐,直到她的小身板实在扛不住姐姐的重量,这才把人甩脱出去。
她话才出口,立刻就有不少人声援她,反正另一个当事人都昏了,也没办法反驳,话,还不是随人说吗?
小姑娘的人缘绝对比芜姐姐好上许多倍。
一来她年纪尚小,二来芜姐姐的未婚夫是在场众多姑娘家心目中的白月光,可是偏偏被芜姐姐给摘了去,三嘛!芜姐姐的家世不错,长得又好,在家又得宠,还有个人人称羡的未婚夫,堪称是人生赢家啊!
在场的姑娘们少有对她不羡慕嫉妒恨的,虽不知初始是怎么回事,但后来的事,大家全都看在眼里,小姑娘被她压得脸都红了,明明她的丫鬟就在旁边。
在座的南宫大夫人坐在位置上,冷冷的看了眼趴在地上没动弹的芜姐姐,对身边的丫鬟低声交代了几句。
丫鬟快步走了出去,不久酒楼里的管事带着仆妇进来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把芜姐姐给扶了出去。
南宫七小姐悄悄离座,来到南宫大夫人身边,“娘。”
“你去跟你五哥说一声,这个儿媳妇,不能要。回头娘再给他挑个好的。”
南宫七小姐颌首,转身出去办事了,南宫大少奶奶这时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