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他如今与董太后一家子交恶许久,老夫也不能害了他……想来想去只能老夫来了。呵,文台和他几位兄弟倒是不错,我心甚慰……嗯,幼台你多审审,此子尚有些不懂事,还御下无方。”“诺!”朱儁沉吟片刻,“你派人让文台回来吧,押上关云长。再派人通知涅阳那边,该押张益德回来了,荀家那二位也可以交给荀慈明。除了继续关押关云长和张益德,只要别人不找事,他刘德然造反一事,往后便没咱们什么事情了,我们也可以抽出手对付蛾贼。”“可此次,只怕将阉党得罪狠了。如今宛城蛾贼溃散,虽有功,贼首逃了,主公可也……”“无妨!”朱儁哼笑一声,“陛下知我心意。何况,老夫向来公正,从商贾子弟能爬到这个位置,若不是有人抬举,哪里会活命至今?得道多助嘛。”“烁觉得卢中郎将的弟子被你坏了名声,或许士族那边……”“无妨!这下还是有聪明人在,想要猜到朱中郎将的意图,可不难。”帷布突然被拉开,一名身穿黑色连帽斗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此时正放下帽子,露出一张和光同尘,有些风霜的笑脸。“你以为自己是聪明人?!”朱儁微微一怔,虽拦住想要出手的陆烁,神色倒也凛冽几分,“最讨厌你们这些士人,总喜欢听人墙根,不知礼数!方才只听使的人……未曾想竟然是你亲自到访!蒙骗一后生晚辈,你也着实不知羞耻!”“此前那郭炎没怎么提及下官,卢子章又不过远观罢了,他不认识下官,中郎将要下官怎么办?何况听人墙根,也是送人富贵,或许有人并不介意!自然,于朱中郎将而言,想要更进一步,下官或许还真帮不上多少忙。此事,是下官多有冒犯!”那中年人拱手笑道:“就是未曾想中郎将似乎认得下官?你我可并未见过一面,中郎将着实非同寻常啊!”“呵,谬赞了。今早老夫才泄愤杀了几个顶撞的阉党将士,这份自寻死路的胆魄,寻常人可未必会有!老夫一猜便知!”朱儁朝着陆烁摆摆手,看着陆烁出去,随后冷笑道:“只是你……荀氏六龙,硕儒荀慈明,老夫以为,你这私自前来,是在羊入虎口啊!”“哦?中郎将莫非知道下官为何前来?”“你又如何猜到老夫到底想要干什么?”两人问完,同时默契地一笑,随后朱儁敛容走向入口帷布,“宛城去不去?”荀爽盖上帽子,摇摇头,“广宗那些发现,便明事情已经注定,不想去了。我去见见他。”“面对面?”见卢节神色忐忑地候在营帐外,朱儁摆手让他离开,大步上马,抽出佩剑。荀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刃放在脖子上,抬手按住剑刃挪开一些位置,洒然一笑:“中郎将要当这恶徒,总要有良师去辅佐吧?”“老夫便是想到,那笔法可是你教授的?要不然,身份便是反贼,这趟便是远观都不能让你观上一眼。”荀爽沉默下来,随后目光复杂道:“此趟来,下官便是带着这些疑惑……实不相瞒,下官,从未见过此人。”“你是……这世上当真有自学成才的奇人?”朱儁呼吸一滞,随后扫视一眼周围暗自戒备的士卒,收回佩剑,沉声道:“子干来信过,你这趟过来之前,可有去拜访?”“拜访了,的确不曾教过……这学生弟子,完全是放养的。更别提那笔墨了。”朱儁呆了好半晌,摸了摸心跳加速的心脏,“胡诌什么啊!”“下官也想以为是胡诌……只是他确是奇人……哎,总之一言难尽呐!下官去了?放心,他不会认识下官。下官还得自保呢。”朱儁点点头,便见荀爽走了几步,回过头,有些不满道:“话回来,中郎将,你打他太狠了。”“呵!”朱儁冷冷一笑,拍马向前,便听荀爽叹了口气:“收着点,也好让老夫打他几十大板,如今想要用刑,老夫可就有恶名了。”“无妨,老夫已经胁迫他认罪,他迟早伏法,也能解你心头之恨。”荀爽挑了挑眉,笑起来:“那下官便多谢中郎将了!中郎将此去宛城,还得心行事!”朱儁斜睨他一眼,冷哼一声,随后派人召集人手,朝着宛城过去。……朝廷来人的消息在卢节进入大营时,已经被张机的人通报。而随着卢节出了帅帐,骑马朝营外而去,朱儁想要冷落使的态度,也被卢节暗中通知人告诉了刘正一行人。能够不提前面对使,刘正等人心头自然松了一口气,但也仍旧算得上杯水车薪。毕竟凌晨张曼成过来救人的事情才过去不久,而此时孙静、公孙越、文聘、张机四人被陆烁叫过去,明显也代表着朱儁针对这件事情上会严查,刘正心头唯恐被叫过去的人露馅,紧张自不用了。此时营帐中只有刘正和荀攸躺着,车焕四人知道凌晨的情况,因为黄忠又被叫出去执行任务,他们四人倒是从后勤营地那边回来了,不过三个人又被陆烁抽调回后勤那边帮助伤者了,习俞刚补上营帐,此时正跑出去还针线。也在这样四下无人的情况下,荀攸望了眼沉思的刘正,声安慰道:“不用想了。张曼成一走,就是死无对证。便是那孙幼台会些什么,也没人可以证明。子度兄的苦肉计一用,更是没法证明我等与张曼成是一伙的……除非,你还怀疑仲景兄他们会与孙幼台一起倒戈?”“这个倒是没有怀疑。我虽然担心事情暴露……但如今只是在想朱中郎将到底在想什么?他冷落使的举动,的确像是在保我们啊。此事若有出入……为何他要自己来,直接交给使,协助调查不就好了?”“呵,或许便是比比拳头抢抢功劳罢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