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脸在火光中有些森冷,“你挑些善骑的,路上不容耽搁,我等轻装出行。爹既然说夺情起复,只要我们杀蛾贼就好了。一路朝着南阳杀过去,其他人留给刺史他们。你便与刺史的人说事急从权,我等只好先行一步,至于军中职务,我大哥随便领一个就是。”
故安令还有些迟疑,卢节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那两三千蛾贼若来了,有子度与益德他们在,定然无忧,反倒是钱县令你这边,瘟疫得控制住了,这些人,想来你也压不住有人逃出去,能留住多少留住多少。”
“如此……也好。”
故安令颔首,望着张飞在医师的治疗下面不改色,只是脸色凝重,再听着马车里的笑声,拱手道:“诸位神将威仪,本官,下官,钱某……定然让人传出去……若他日天神将病愈,还请书信告知钱某。”
“钱县令客气。事不宜迟,还得劳烦你了。”
张飞拱了拱手,肩膀吃痛,随即朝那医师喊道:“干什么呢!跟什么跟!我不治了!疼死我了!快包扎……你是不是觉得我血好,真要杀了我啊?”
看着那医师手足无措地急忙帮张飞包扎起来,卢节哭笑不得,随后心头有些沉重地过去扶起公孙越,“子度,别生气了。事急从权,先帮着县尉他们去召集人手。”
“子章兄,某家就没受过这种气……这三个不是人啊!我救他们,他们吼我,现在跟着他们,还拿我出气,这帮人……”
看着公孙越拍着屁股走过去,卢节颇为无奈地苦笑道:“此事为兄担着,你快去。你有带兵的经验,事不宜迟,速度要快。待得事了,为兄再给你赔不是。”
没多久,马蹄声不绝于耳,刘正迷迷糊糊被灌了汤药,就感觉脑袋来回晃动,有些晕眩。
还有很多人的喊声在慢慢远去。
“天神将!有志者事竟成,你有耿弇之风,憋住这口气,一定能活着回来!”
那喊声持续好久,刘正摇晃着脑袋,撇了撇嘴,“屁话,我怎么可能死……我是天命之人……头好晕,不管,咳咳,不管了。兄长,我继续跟你聊啊,对了,你那房中术……”
“德然,你在守孝……”
“哦,是哦……那我不能睡,不能睡……进去了都是女人,咱们说说……”
声音时断时续,关羽在前方甩着缰绳,越甩越快,那马吃痛,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