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黄承彦,三座大山,读书人心中敬仰的对象,也是无数士族所敬重的大儒。
他们一句话,能让荆州动乱起来了。
“司马祭酒,如今荆州,已危在旦夕,牧贼凶狠,吾等苦苦哀求,此獠却无动于此,不予百姓生机,不予吾等活路,简直是罪大恶极!”
“司马公,吾等代表长沙百姓请汝出山,率吾等之,反抗暴政!”
“黄公,江夏百姓,苦求之,希望汝能归来,领我们,反抗明府恶政!”
很多人涌上了鹿门山,希望能把这读书人的三座大山给请出来了,最少有了精神支柱,荆州人还能绝命反扑一次。
但是三大祭酒,却封闭山门了。
倒不是三人不理世事。
天下本无红尘外的人,是一个人都有欲望野心,谁也很难做到无欲则刚的,他们是读书人的精神,但是他们也有自己代表的立场。
这时候,他们是不敢掺合。
因为,他们无比的忌惮,那个凶神恶煞的青年,现在只是小大小闹,荆州还过得下去,他们当真掺合进去,对荆州,未必是福气,要是惹怒了牧景的凶性,荆州恐怕血流成河了。
同时,不管是司马微,庞德公,黄承彦,都乃是读书人的骁楚,对天下大局的看法,对人的看法,都有他们自己的考量。
他们可不认为,牧景在自寻死路。
所以他们封书院大门,关闭鹿门山的山路,却在山上的书斋,接见了一人。
“元直历练一年余,越来越有势了!”
司马微打量一下这个从鹿门山走出去的士子,他在明侯府,是爬的最快的一个。
“恩师过誉!”
徐庶微微一笑,道:“学生出去了,方知道恩师们对学生的用心良苦,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恩师昔日常说,很多道理,书里面有,但是我们却学不到,学生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倒是有些理解,道理终究是自己经历过才能领会出来!”
“你能明如此之理,日后必有大成就!”庞德公赞誉的说道。
“元直,这牧龙图突然让你回来,心存何之念也?”黄承彦是对牧景看法最偏激的一个,但是他也是一个大局观很好的人,即使他对黄氏一族并不上心,但是终究免不了这牵挂,江夏更是他的祖地,若非司马微庞德公劝他,说不定他这段时间,已经出山奔赴江夏了。
“恩师,主公让我回来,目的是传递一句话的!”
徐庶没有丝毫的隐藏,沉声的说道。
“什么话?”
“这个……”徐庶有些为难,他不能对恩师无礼,但是牧景的话语气有些冲,要是复制出来了,总感觉冒犯几个师长。
“大胆说!”
司马微倒是看事情很敏锐,读懂了徐庶的为难,便轻声的道:“明侯对吾等这几个老不死什么态度,我们心中有数,照他的原话说出来便可!”
“诺!”徐庶点头,然后道:“明侯言:你们几个老家伙也是一条腿已入棺材里面的人了,不要多管闲事,好好教书育人,培养多几个人才就行了,不会做的事情,不要去做,要想荆州好,安分一点,要是坏的本侯的大事,别怪本侯心狠手辣,到时候一把火烧了鹿门山!”
“竖子猖獗!”
黄承彦一听,就吹胡子瞪眼睛了。
“我都是认为,他已经很有礼貌了!”反倒是庞德公,仿佛不太在意,而是轻声的说道:“以明侯对我们鹿门山的窥视来看,他更多的是希望,我们鹿门山犯错的,但是现在,他还能下这么一句话来警告,已经算是给我们几个老家伙的面子了!”
“明侯此人,乃是做大事情的人!”
司马微倒是说了一句有些中肯的话:“他已经打下荆州了,不可能会毁掉荆州,他敢这么做,自有他道理,他料想到我们难以置身事外,这才给了我们一个警告吧!”
三双眼睛,都已经落在了徐庶的头上。
徐庶很平静,要是放在之前,他还真是害怕,因为敬畏,所以会不由自主的畏惧,然如今,越是经历得多,心就越平稳,更多的敬,少了几分畏。
“初平八年的最后几日,明侯府昭明阁六大参政大臣,胡昭,戏志才,黄忠,秦颂,刘劲,蔡邕,全部被召唤返回,昭明阁封阁,任何人不得进出!”
徐庶仿佛在说一件,和荆州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这个会议,牵动了我们明侯府所有人的注意,维持了将近二十日的时间,然后,就有了今天明侯府对荆州的动作!”
“你是想说,这是明侯府治荆州的手段?”
庞德公眯眼。
“恩师,主公这个人,在行军打仗,喜欢喜欢剑走偏锋,但是在政务上,确是一个很稳很踏实的人!”徐庶没有回答,而是这样说了一句话。
“稳吗?”
司马微有些沉默。
现在的情形,荆州这乱局,根本就是他挑动起来了,这还叫稳。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