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同卦卦象大凶,这一奇怪的现象出现在了万寿城,不到半日,得到消息的城中百姓已经乱作一团,更有不少人拖家带口逃难而去。
夜自寒趴在幸阳楼的栏杆之上,看着乱作一团的长兴街,向着身侧的薛老爷子问道:“薛老爷子,命师同卦真的这么厉害吗?”
薛老爷子叹了口气,道:“肯定厉害了,我给你说过了,上一次出现同一现象的那座城,到现在还是废墟!”
“那我看好多人还是没离开吗?还有,父亲也没有让欧阳家之人逃难,最可笑的就是白宏,想跑,居然被闫先生吓得不敢走了!”
想到白宏,夜自寒就觉得好笑,一来到欧阳家如何的趾高气扬,没想到最后被诅咒师吓破了胆。
“万寿城可是有四十多万居民,很多人世代居住此处,哪会因为这些传闻放弃自己的家,出逃的定然是少数,至于白家,他们各个手握宝剑,即便有事,也可御剑而走,没什么大的担心的,反而与闫先生的矛盾加深更加的可怕。”
“薛老爷子,诅咒师真的就这么可怕吗?”夜自寒忽然皱起了眉头,问道。
薛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诅咒师确实是这个世界上强大的存在,他们能召唤邪灵,施展在被诅咒人的身上,导致被诅咒人厄运缠身,有的诅咒师更是能诅咒一村一城,让整个一城之人全部被邪灵控制,轻则重病缠身,重则惨死绝后,历史上发生过三次诅咒师灭城的传说,人们忌惮害怕他们,到最后,各国皇帝不得不将诅咒师当成国之上宾,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待遇,可是这样的待遇让他们更加的放肆,钱、权、女人,都成为他们唾手可得的东西,慢慢的他们成为了人们敢怒不敢言比之诅咒还恶毒的存在!”
“真是让人讨厌的人群啊!”
夜自寒口中喃喃,虽然闫立本是来帮助父亲欧阳一德的,可是听了薛老爷子的话语,对于这些所谓的诅咒师没有一丝好感。
“公子啊,先不说这个了,今天面对白家,你可是表现的相当不错!”
薛老爷子脸上尽是欣慰之色,这些年来,欧阳家多被人诟病没有资格接受封赏的土地,更数次被别的家族嘲笑,他这个教书匠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夜里偷偷的抹泪,今天看到了“欧阳寒”这个十五年不出世的公子雄姿英发智慧过人,他这个在欧阳家当了三十年仆人的教书匠真的万般的感动啊。
夜自寒微微一怔,从这个老家仆的身上看到了强大的忠诚,这也是文人的特质,虽然学问从书中而来,规了自己,可是也规了善良单纯的品质。
“薛老爷子,你放心,有我在,一定可以广大门楣,让欧阳家重现百年前四大世家的风采!”
“我相信你,相信公子!”
薛老爷子的眼里已经泛着泪光,一边用粗老的右手揉眼,一边浅笑道:“好,好!”
“明天我就满十五岁了,我会让父亲教我修炼之法,你也看得出来,我天生一表人才更是聪慧过人,不过几年一定能成为名震一方的人物,到时管他什么白家黑家,都要见了咱们欧阳家之人客气客气,管他什么冰女火女,做了我的老婆,就得给我洗衣叠被伺候我,嘿嘿!”
夜自寒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薛老爷子的肩膀,然后对着远处的长兴街就是一声大喊,瞬间,身体里的乏气一扫而光,整个人精神无比。
“从明天起,我就将我毕生所学都教给公子,一定也尽我一份力!”
“您老人家还是适合开个学堂,祸害祸害小孩子,我耳朵里的茧可不想再长厚了!”
“孺子不可教也,虽然我不是修炼之人,但是理论知识还是很全面的,比那个血剑可强多了!”
“是吗?哈哈,待会见了血剑,我可是要数落一下他!”
两人说笑着,不知何时月亮已经上了枝头,夜自寒抬头看了一眼月亮,道:“今夜可是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呢,父亲他已经派人暗查命师同卦的源头去了,而我得先去给我的老婆破解诅咒了,薛老爷子,你先休息吧!”
“公子可要小心啊,命师同卦非同小可......”
夜自寒摆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他回到房间,精心挑选了一件白色的长衣,这件衣服虽然不是自己衣服里面最昂贵最华丽的,却是与白靖雪的着装最相近的。
他照了照镜子,身穿白衣的自己倒有几分风流倜傥的侠客之风,让他颇为满意。
夜晚的天隆府十分的凉爽,也不知道欧阳家什么时候开始,院子里满是高枝竹类,一到夏季,稍微有风,就会百叶瑟瑟一阵凉意将夏暑的燥热送走。
与几个巡视的家丁打了声招呼,不一会,夜自寒就来到了后院东厢房,那里就是天隆府客人居住之地。
早就打听了,白靖雪住在冬字房,与她的气质倒是相似。
冬字房的冬字还没看见被高枝遮住,夜自寒却先看见了一个英挺的俊朗的白衣少年!
那个少年仰坐在冬字房外的台阶上,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