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杀生丸一直没醒。
而素素已经苦命的搞了一天的卫生。
卧室满地的血, 实木地板本来平常就要很小心的保养, 结果这次一天就被灌了满地的血。
她不知道怎么打扫凶杀现场,苦哈哈的挥舞起扫把拖把, 只差没拿出个水管往地上一个劲的冲了!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打扫干净,不过这实木地板十有八、九是要废了。
素素惆怅的想要抽烟。
今天风力还算大, 风灌入室内,把浓厚的血腥味冲淡些许。
她再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杀生丸, 她去洗手间把扒下来的杀生丸衣裤丢到脏衣篮,一路拖出去。
洗衣机在一楼的阳台上,她把杀生丸搬到床上的时候,床单被套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等他血止住之后,她顺带把被套和床单也换了。
其中换得十分艰难。
素素忧郁得只想抽根烟。
她听着洗衣机隆隆响, 又上楼了一趟。
看了一眼卧室里的人。
床上的男人静静的躺着,双眼紧闭, 之前她那么折腾,都没睁开过眼睛。
她走到床边,她总不能一直让人光着, 所以翻出了不知道第几任的前任,留在家里的睡衣,反正都是洗过干净的, 直接给他套了。
“祖宗收了神通吧。”素素只觉得很崩溃。
人生里第一个真正爱上的男人, 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她的天啊!
祖宗这么给力, 那就给她天降钻石王老五啊!有钱!有地位!还专情的那种!
这个她隐约记得是有主的吧?她虽然渣, 但还是很有原则的渣,有主的男人她不会碰。因为这个代表着麻烦,而且她可以抢走,那么别的女人也可以勾走。
她还没狂妄到自己的魅力天下第一。
素素狠力的搓了一把脸。
眼线蹭了一手。
素素看手上黑糊糊的一团:不行,心太累了!
既然祖宗已经把狗给空降过来了,那就只能把狗给养好了。看在他是她早已经忘记的初恋的份上。
其实是,她想丢狗,都没办法,杀生丸的体重她扛着就能一头倒地,别说拖出去。把他从十三楼上扔下去?她还没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杀生丸的伤势太重,他晕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他没有半点动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几次素素都以为他死了,只有那高于常人的体温,还表明他还有生命体征。
在第三天的晚上,素素回家,和前三天一样往门口看了看。
为了保证通风,卧室的门都是二十四小时不关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妖怪的血格外不同,她把地来来回回把地板擦了不下数十次,熏香什么的也点过了。
但是那股浓厚的血腥味,就是没减弱多少。
床上的男人安静的躺着,他闭眼的样子,其实也非常好看。素素走到洗手间,拿了干净毛巾在温水里泡了拧干,给他擦拭身体。
她小心避开他的伤口,伤口被她扑了半瓶的云南白药,然后外面缠着一圈纱布。说实话对于怎么处理伤口,她还真是个外行,她能处理的伤口仅限于手指被菜刀切破。
素素解开杀生丸身上的睡衣纽扣,那位她已经不记得姓谁名谁的前任,很明显身材上不如杀生丸,甚至弱鸡。裤子短了,就连手臂那里也短了一截。
她解开纽扣,脱下他身上的衣物,给他擦身。
手下的肌肤光洁如玉,入手处莹润而富有弹性。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刚硬明显,连绵起伏,腹肌处八块腹肌壁垒分明。
男女食者性也。
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正常的,多少都会对完美的身体有兴致。
素素不是圣人。她不是十几岁的青春小女孩,玩着什么纯情游戏,一边看一边红脸捂眼睛。
要看那就大大方方的看,就当付房租好了。
她擦拭的很仔细,也不知妖怪的身体和人类有什么构造上的不同,现在这个天气已经有点热,她也没开空调,竟然没有多少脏的。
两条长腿笔直而肌肉紧实,充满了男性的力量。
她擦拭完,把手里的毛巾往一旁的脸盆里一丢。
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尖尖的精灵耳,她迟疑了下,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咸猪手,轻轻的捏了上去。
反正他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她给摸遍了,摸摸耳朵那只是小意思了。耳朵尖尖轻柔的在她掌心里滑过,带起细细的痒。
犬妖的体表温度比人类高,但耳朵尖那儿,只有一点点温度,戳在手上,格外的舒服。
手感好好!
素素收回手,把衣服重新给杀生丸穿好,哼着小曲,端着脸盆到洗手间里收拾。
然后跑到一楼去把晾在阳台上的,杀生丸的尾巴给收回来。
尾巴当时也沾染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