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咯——”
天微微亮,电闪雷鸣的苍穹之下,随着少女清脆而嘹亮的声音传彻,霎时银湖之上千帆竞逐,热火朝天。
“赵昊哥哥,加油!”
“嗳,等等我……”
“赵昊哥哥,先走一步咯!”
“别,一起啊……”
“赵昊,努力,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我……”
“自己小心,别死了!”
“寒烟妹妹,还是你心疼我,要不……嗳,嗳,别走啊!”
“废物,看你这次怎么死!”
“虎哥,别走别走,我们……”
全都走了。
那么多船,足足上千条,不过眨眼之间,便宛如离弦之箭去得一干二净。
可恨的是,居然无一条愿意在身边停留。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原来爹事沉舟,不是千帆;原来爹是病树,不是万木。”
“李、寒、烟!”
“柳、潇、潇!”
“赵、飞、虎!”
“没、义、气,见、利、忘、义,抛、弃、队、友!”
“你们给我等着,昊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昊爹才是指定冠军,你们这些臭鱼烂虾,别想着看扁你们昊爹,永远别想——”
无比激动,都破音了。
那刺耳的声音,在电闪雷鸣的天地间,那样凄厉,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结果也没什么卵用!
“什么破船啊,为毛这么难划?”
“别转别转,往前走,不是让你转圈圈!”
“你妈嗨啊,说了别转往前走,你老这样你昊爹怎么才能追上那些臭鱼烂虾?”
“……”
无能狂怒中。
都近一个小时过去了,前面的船早都没影了,赵昊还在湖心小岛附近打转。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雷声大作,不见雨水。
岛上,看他在那里骂,偏偏船就是划不走,一众官员军士并各家长老,也是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话。
好久好久,才有人搓了搓僵硬的脸,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怎的如此之废?”
这个问题问得好!
当场李家长老就脸红了,正待回话,冷不丁一阵大风刮来。
而后湖面传来少年的狂笑声。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就该这样嘛,要什么竹篙要什么桨?
爹可以划船不用桨,爹可以扬帆没有方向,爹这一生,全靠浪,哇哈哈哈……”
安静!
似乎有大群乌鸦自头顶飞过,当少年的狂笑声传来,岛上,所有人都抽搐呆滞,风中凌乱。
好久好久,李家一位长老义正言辞道:“回大人话,此子绝非我李家子弟……”
话都还没说完,便有赵家长老急道:“回大人话,此子亦非我赵家子弟……”
那官员没答话,半响喃喃道:“果然好大浪!”
……
风起,浪涌。
天雷轰鸣中,不过半日,哗啦啦啦,宛如天河倒泻,大雨倾盆。
银湖镇,李氏酒楼,顶层闺阁中,李秀云凭窗远眺,看着银湖之上雨落成帘,一片空蒙。
后面小院里,老赵同志同样负手立在窗前,目光落在空蒙的雨色中。
而此刻烟波浩渺的银湖之上,某处,少年正在舟头,搏风击浪,抗击风雨。
“爽!”
“麻痹的,来呀,来呀,有本事劈死你家昊爹!”
“鱼,好多鱼,哇哈哈哈!”
“看不起你们昊爹,能下水空手抓鱼了不起啊?
电鱼才是王道,爹这杆子一伸,有的是鱼往网里撞!”
“……”
疯了!
彻彻底底的疯了!
狂风骤雨加浪涌,现在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周围也什么都看不见,仿佛偌大的天地间就这么一人,一船。
偏偏这人十分来劲。
红色武魂就是不一样,比之当初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今日他武魂能储备的雷电之力数倍于从前,对于雷电之力的掌控也越发随心所欲。
如果说他当初出去电鱼背的是蓄电池,那么现在他就是配备大功率柴油机的电船。
效果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蓄电池是在浅水区打鱼的,范围通常超不过两米,对于大鱼作用往往也不大。
电船就不一样了。
电船那是能在河里跑的,但凡电船开过的地方,连着线圈的大舀子一拖,便仿佛铁钉遇上强力磁铁一般,根本不用费劲,鱼虾猛的往舀子钻。
那场面赵昊小时候是见过的,特别震撼,特别羡慕。
尽管后来也知道,这种做法对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