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夫人，我……”
季淼知道，这已经是裴格做出的最大的让步，她顿时凝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神里的凄凉像是火车离开时候的风，很快的就将她所有的理智都全部吹醒。
如果当初她没有拿下那笔钱，如果她没有偷取公司的机密数据，如果医生没有跟她说季浩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也许她和裴格会成为很好的上级与下级的关系。
但是这个世间没有如果。
季淼只能认命，只能为自己的行动付出所有的责任，包括她的青春。
一行人带着季淼坐上了一起开来的黑色奔驰车里，季淼被拉走的时候，还是转过身来对着裴格说了一声谢谢。这一句话堪比千斤重，在裴格的心底激起了层层浪花，只要她愿意回头，就能看到季淼的脸上满是泪水。
既是悔恨也是羞愧。
她痛恨自己当时接受了那个人的诱i惑，悔恨自己不该如此对待裴格，这个一心只为了公司和员工的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