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范英俊缓缓地抬起了他沉重的眼皮,强光刺眼再加上虚弱的身体,他视野模糊,浑身麻木失去知觉,再一次的陷入了沉睡......
三天后,永清省中心医院重症病房内。(这是一个医疗设施发达齐全的病房,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有可能救活)
室内只有一张病床,一个病人。三个身着劲装的青年立于床侧,候着病人醒来。
“哼,‘黑乌鸦’这个卑鄙小人,耍手段下黑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身形魁梧的青年神情激动,打破了病房的宁静。
“嗯,青山说得对,这笔账一定要讨回来。”另一个脸色阴鹫的青年也是激愤异常,沙包一样的拳头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感受到二人的杀气,金发青年果断怼道;“我日,白杨你个缺货,谭青山傻你也跟着傻是不,队长这个金牌拘捕使都被阴了,你两个铜牌讨个屁账啊。”
“金毛,你混蛋......”
就在几人口水即将肆虐之时,一道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划破了天际。
“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我尼玛疼死老子了。”
在一流治疗药剂的治愈下,范英俊麻木的身体恢复了知觉,刚刚悠悠转醒的他便在剧痛的刺激下玩了把男高音。
“我尼玛,这是哪儿啊,我不是在动物园被疯犀牛给怼了吗?咋还活着呢?”
范英俊一脸懵逼,被那么壮实犀利的牛角怼在心口一下还活着,没天理不科学啊。他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片警,一天动物园的犀牛突然狂暴,作为人民卫士的他自然得挺身而出。本以为在围栏外装个逼防守防守就行,谁知好死不死围栏豆腐渣工程,吊炸天的牛哥直接给怼塌了,与犀牛四目相对的范英俊生无可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啧啧啧,真他妈疼,莫非现在的医疗条件不知不觉就这么高了,还是老子天生神力异于常人啊。”范英俊边哭边喊,哭不是因为重获新生,只是单纯的挨不住疼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半响,熟悉了剧痛的范英俊终于止住了泪水,他好奇的打量着病房,一尘不染用特殊材质制成的玻璃,奇形怪状没见过但一看就知道很科技的医疗装备,还有三懵逼少年......
“咦,啊呀,你们谁啊?啊啊啊,不行不行,痛痛痛。”范英俊惊得一颤,牵动了伤口。我尼玛,俊哥我刚醒就发现仨货跟抽了筋似的看着我,虽说帅哥我是为了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才受伤挂彩的,但也不用如此一脸崇拜的膜拜我啊,瞧瞧,看我都看到脸抽筋了。
“得得得,果篮牛奶什么的摆桌上就行,红包什么的放牛奶盒里就行,唉,话说怎么没妹子来看我呢?我那么英俊潇......”
“啊——”范英俊话还未落,便被三人尖叫声打断了。
“我日,队长流泪了,流泪了,‘范坚强’流泪了,我日。”金发青年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不可置信的说道。
嗯!“范坚强”,你老母的,老子公安局玉面小黑龙范英俊,竟然被叫做“范坚强”。雾草,叔可忍婶不可忍,不,尼玛叔与婶都不可忍,干不死你我。
可接下来一幕却暖心了,三人齐齐抱住了范英俊,鼻涕眼泪的喊着队长。
“嗯?什么鬼,明明想想推开这三抠脚大汉,可为什么很享受这种感觉呢?莫非老子性取向变了不成?”
“队长,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挂了,呜哇哇——”
“你妹啊咒队长,我还以为队长成植物人了呢。”揍了谭青山一拳,金发青年也哼着说道。
“我就知道队长没事。”
范英俊懵逼之余也是嗅出了一丝味道,队长?这是要升官的节奏哈。这一牛角没白挨哈。
“呵呵,好好好,那个同志啊,你叫啥?报个名吧。”范英俊立马换了张成熟稳重脸,和蔼的问道。
被问的阴鹫青年白杨脸色又变得懵逼,且更上一层楼,其余二人也是如此。
“咦?哑巴么?好吧,那你俩呢?叫啥?”
“我日,肉体康复,精神崩溃。队长凉了,凉了。”
“擦,你们在说什么,哎呀,尼玛,你们刚刚抱我干嘛,伤口,哎呀呀......”
伤口处又是一阵剧痛传来,意识,又一次模糊了......
再一次醒来时,日光已被月光代替,三个劲装青年也没了踪影。整个病房在夜色映衬下,显的格外深沉。若那三个青年还在此处的话,他们会发现,病床上的伤员此时脸色复杂,痛苦、后悔、慌乱、震惊…各种神情混杂交糅于一处,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套路。本应重伤而死的人民警察范英俊穿越了,附身在了这个本应重伤而死的病号身上,而且还获得了这个身体的所有记忆与能力,在这一次的沉睡中,记忆充分融合,了解情况的范英俊方才如此失态。可以这样说,范英俊已经消失了,现在,只有一个叫作范罪的铁血拘捕使。
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