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方便吗?”凌绝好奇道!
南冥蛛暗道:何止是不方便?简直太不方便了!
却是娇声道:“怎么会不方便呢?绝哥哥只要想来,妹妹随时欢迎!”
“那现在就走吧!”凌绝很是给面子,这就坡下驴的速度简直让南冥蛛叹为观止!
却是话音一转,很是幽怨的样子:“没想到绝哥哥对修炼如此地上心,怕是小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都不如实力重要!”
盯着凌绝的眼神,煞是哀怨,仿佛有道不完的苦水一般!
凌绝本就是为了试探,可没有真进去的打算,就算南冥蛛答应了,他也是要找个借口脱身的,南冥蛛折磨一番做作,倒是顺了凌绝的心思,很是‘善解人意’地接口道:“妹妹何出此言!为兄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天地可证,哪是区区修炼可以比拟的?”
说出这番话,凌绝自己都感觉腻歪,很想问南冥蛛一句:我要是没有实力,没有天赋,你会多看我一眼吗?
怕是连作为祭品的资格都没有吧?
“哥哥对小妹一片真情,小妹很是感动,自知蒲柳之姿,无以为报,唯有这身子,还算得上冰清玉洁,希望哥哥莫要嫌弃,今天,就要了蛛儿吧!”南冥蛛深情款款地看着凌绝,一副任君采撷的动人模样!
凌绝看着这张嘴就敢说的女人,也是一时无语,你敢给我敢要吗?
“此事休提!”凌绝松开南冥蛛的小手,脸上的色授魂与也是随之收敛于无形,坚定地拒绝道!
“绝哥哥!”南冥蛛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眸光很是幽怨!
凌绝却不为所动,一副柳下惠在世,道学先生附体的正经模样,郑重道:“家母的谆谆教诲犹在耳边,男儿当洁身自好,怎能行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苟且之事?”
“万一传出去,我凌绝的名声是小,万一被人诟病‘慈母多败儿’,我以何面目面对母亲?”
“如此不忠不孝,不知羞耻,合盖天打雷劈的龌龊事,如何是我凌绝做的?”
“须知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中间要对的起良心!”
“做了这种事,和良心被狗吃了有何分别?”
“言尽于此,妹妹好自为之!”
言毕!凌绝转身就走,毫不留恋,端是龙行虎步,扬眉吐气!
南冥蛛的脸色,在青白之间交替,凌绝那一番话,与其说是自勉,不如说从头到尾,劈头盖脸地把她骂了一遍,虽然凌绝本人不清楚,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除了名姓,所有的说辞,套用到她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知道凌绝那‘自爱’甚至可以说是迂腐的性格,南冥蛛说不得会以为凌绝指桑骂槐呢?
而现在,即使气得要死,她却只能忍着,连反驳都反驳不了,人家是在自责,而且说得也是事实,你又有什么立场置喙?
凌绝一番指桑骂槐,心里很是舒服,也算是为自己一家的血债讨回了点利息,连带的,走路都轻快了许多,隐隐间透出丝丝笑意!
“绝儿红光满面,步履轻灵,这是有什么喜事吗?”蓦然间,一道苍劲的嗓音在凌绝耳际响起!
凌绝暗骂一声晦气,却是换上一副尊重中夹杂着亲呢的态度,拱手道:“北爷爷好!”
来人一身青色长袍,须发皆白,面容清瘦,气息隐而不发,此际正笑吟吟地看着凌绝!
这正是南家的大长老南天北,一星大斗师强者,实力只比凌绝的娘亲凌素稍逊一线,是南家的实权人物!在南家的三大长老中,是最亲善凌绝一家的,凌绝前世也一直将之当做长辈看待,很是亲近!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和善的长者,却是在新婚之夜阻拦凌绝一家生路最大的拦路虎,他的妹妹凌霜寒也是葬身在这位北爷爷手中!
如果将凌绝心中最仇恨的南家人排个顺序,这位北爷爷绝对高居第二!
“好好!”南天北抚须应道,一派和蔼的长者风范,关切道:“绝儿,为何这么高兴啊?”
凌绝心下无语,我总不能说把你家大小姐给骂了吧?那你还不气吐血喽?
索性凌绝别的本事没有,编谎话的本事却是张口就来:“我就是早上听了个笑话,笑到了现在,还觉得很是有趣!”
“听了个笑话?”南天北一愣,暗道年轻人就是幼稚,连白石城第一天才也不例外,居然玩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却没有多加评论,看了看已经微微西斜的太阳,反而升起了一点兴趣,疑惑道:“是什么笑话,真得有这么好笑吗?”
“我给您讲一遍您就知道了!”凌绝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思路,然后道:“说是有个贵族老爷,特别喜欢下棋,而且棋术很是了得,下遍贵族圈子无敌手!”
“某天,得知市井有个白面书生打着无双国手的旗号摆出棋局,顿时怒冲冲地跑去,两人杀了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下到最后,贵族老爷呕血三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