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肚明,一定是那李纯去报仇了。李二蛋的媳妇儿似乎也知道是咋回事,哭着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爷,更对不起我那好闺女。李二蛋的两个儿子不明所以,我也没多说,扭头就想走。 李二蛋的媳妇儿眼疾手快拉住了我,说啥都要塞给我一万块钱。我冷冷的看着她,没吭声,将一万块钱给摔在了地上走了,留下了李二蛋的媳妇儿在那儿跪着哭。 回到家我给我爷守了孝,幼年丧父,青年丧祖,我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心灰意冷。头七之后,我不顾我妈的阻拦,一个人踏上了去县城的路,在那儿找到了一个戏班子,班主看我唱戏功底好,就把我留了下来,在一次去省城的表演中,我被领导相中,随后的几年里,挣了大钱。 那年,我二十六岁,说起来正是前途大好。在这时候,我选择功成身退,毅然决然的带着钱,去了十里铺,开了个寿衣店,同时拾起来了我爷的老本行,帮人唱丧。 我心中一直有一团迷雾,我爷和我爸,究竟是怎么死的? 两千年将将到来,我开店三个月,终于接到了第一笔唱丧的生意,这户人家没有选择把人埋进土里,而是准备将棺材丢进东面那条没有名字的河,我就暂且称其为东河。 我想起来了,当年李二蛋的尸体正是在那儿发现的,我爷的死也和东河脱不了干系,况且,那个诡异的老太太,好像就自称住在东河里。 唱丧的同时,我决定一探究竟。 找我唱丧的金主姓钱,叫钱松。他家在十里铺挺有名气的,他的哥哥现在在省里当大领导,说起来我还有幸见过他哥哥一次。 本来钱松看我年龄太小,不太放心将事儿交给我。我对他说,你认识刘江吗?那是我爷。钱松恍然大悟,说既然你是刘太爷的孙子,那这事儿交给你肯定妥妥的,就是不知道你爷当年是怎么走的?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钱松诡秘的问我,难道老爷子走的很不正常? 我惊异的看了眼钱松,这人怎么知道这事儿? 钱松好像是观察到了我的神色,叹了口气,说:“明子,叔不想坑你,等叔给你说完这事儿,你再决定去唱不唱叔这个丧,叔不逼你。” 我奇怪的问钱松咋了? 钱松让我把店门关了,然后带我去了他家。 钱松的家建的很气派,在这个时候就能盖起来四五层的小洋楼,起码说明这家有钱又有能耐,要不这楼房盖得再高,也不过是看起来很普通的平房罢了。 钱松将我带进了他在院子里建造的一个小木屋里,里面放着一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