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上课铃响了,黄昏还赖在小床上。一夜惊魂未定,让他睡得很浅;识海的改造,让他疲惫不堪。心室里,小黄昏想要伸个懒腰,却发现云娜正趴在肚子上呼呼大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甚是可爱。
“小家伙,昨晚偷鸡了还是摸狗了,你居然……,喂,怎么搞的,你的被子都是湿的?”第五云齐翻开被子,上面的湿气还未干。
“黄昏,我看到你昨晚出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赫克托尔皱着眉头,他竟然不知道黄昏何时回来的。
“你该不会饿了,半夜三更出去找吃的吧?现在的食堂可是定量投食啊,食堂里都没有东西卖了。”端木流火也凑了过来。
“黄昏,如果你不够吃,我的可以分一些给你,我吃不了那么多。”颜琼觉得半夜饿醒是很有可能的。
“我不够吃,可不可以分一些给我啊!你看我个子大,胃口大,那点份量只能打个底。”这个大男孩一听到可以分吃,两眼放光。
“哼,你今天开始就坐着不动了,哪来的消耗。再说你都要胖成猪了,还不减肥?”映雪冷哼,对这个看不起女人的未来屠夫可不想给好脸色。
“我哪里胖了,我这是结实。我又没问你要,你急什么?颜琼,可以分一点给我吗?我是真的不够吃。”他怒瞪了傲娇的映雪一眼,又摆出个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柔弱的颜琼。
“恶心,别理他!”映雪咧嘴摆了个鬼脸,挽着颜琼就要出门去。
“黄昏,说说,昨晚怎么了?”赫克托尔不被他们的插嘴打扰,专心地刨根问底。伙伴的秘密他不去打探,要打探也是当面问,尤其是可能有什么不对的时候,他更迫切去想要了解。
黄昏的大眼睛一如既往的大,他眨了眨眼,看着或坐或站,或近或远的五人,他们都是满满的关心。
“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会不会要杀我?”黄昏开口,思绪停留在昨晚,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孩子们身上,他觉得有阳光真好。
“你没发烧?你问我们会不会杀你?昨晚有人要杀你?所以,你全身湿透?”赫克托尔摸了下他的额头,眼神变得犀利。
第五云齐本来想要怪叫一声,但听赫克托尔一问,也觉得不寻常,便保持了沉默。
“来,黄昏,喝杯茶,慢慢说。”颜琼仔细端详了今天这个怪异的男孩一会,觉得也不是胡话,便想让他安静下来好好说一说。
“你们不觉得定律这种东西太奇怪了吗?完全无法理解,全凭死记硬背。你们不觉得有点像鬼画符,这种符被种在我们的识海,以我们的所谓器量为养料,然后结出七彩的珠子。你们不觉得有些诡异吗?”黄昏已经说了几遍,一次比一次有条理,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柔和,他本能地选择更委婉的说法。
“啊!”端木流火发出不似人声吼叫,随即他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喉咙,似乎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叫唤。
再看其他人,映雪双手成拳,不断地敲打自己的脑袋,所幸力道不大。颜琼举着右手在揉着眉心,左手则是无力地垂着。
第五云齐呢,盘坐于地,似乎在运转什么功法?
只有赫克托尔保持着不变的姿势,他只是眼神略一泛红,一声冷哼,便恢复清明。“你昨晚问了别人这个问题,然后那人失控,要杀你?”他马上便猜出了前因后果。“该不会是承光老师吧?”他想到昨夜黄昏站在老师门口准备敲门的样子。
“啪啪啪”,鼓掌声从门外传来,众人一一恢复清醒,老师带着和蔼的骄傲的笑容推门而入。“我以为赫克托尔会是第一个察觉到异常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连第一珠都还未凝成的黄昏,这真是出乎意料啊。”
“老师,您知道定律有问题,彩珠有诡异?”黄昏带着不信带着责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师未语先叹。“星士以上,都会知道的。黄昏,昨晚那人是谁?”老师看向大眼睛的男孩,他并不生气。
“老师,是穆林·光明。他戴着眼镜,做过演讲,是爱丽缇娅前国王。我昨晚睡不着,下楼走走,遇到了他,然后就问了他这个问题。他说他忘了,但他觉得很重要。他的眼睛变红了,声音也好吓人。我跑回了寝室,然后听到有人在桀桀地笑,说记住了我,说人族器量是个好东西,说挡我者死!他的声音很大,像打雷那么响,可是……可是你们都睡着了,没有一个人醒来。好诡异!”黄昏回忆着陈述,到最后全身都冒出冷气,他回想起了那个声音,还有那死一般的寂静。如果和大家一起睡着了也许就安全了。
“抱歉,我睡过头了。”赫克托尔拍了拍黄昏的肩膀,感觉到他身躯一怔,看来受惊不浅,便更感到惭愧。
“看来情况有些严重!黄昏,你记住不要单独行动,你们看着他,一旦被标记了,会很危险。我先去处理这个事情。对了,黄昏被标记的事情也要保密,和魔神宫心法一样。”老师快速叮嘱了一句便仓促离去。
“小家伙,你是惹事精啊,看来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被你捅出来了啊。”端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