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雨倾盆的下,路人的行人迅速的找地方躲避,然而张铭却楞在原地,他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 滴答! 滴答! 滴答! 红色的液体顺着砖缝落进了地下室里,张铭的嘴被紧紧的捂着,上面满是痛哭声,叫喊声,而他却只能像一个泥人一样,沉默着,注视着。 “你们怎么敢?” 张铭的父亲声音颤抖着,就因为自己拒绝了这群黑袍人的要求,竟然就要被灭满门? 更令人绝望的是,黑袍人们不仅敢这么做,而且还有实力这么做,现在不就是如此嘛。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哪怕是与全世界为敌又怎么样,连自己的妻儿老小,满宗门上下上千人都保不住,还有什么坚持可言呢。 “怎么不敢?”黑袍下的声音显得很轻浮,乖张中又有一丝兴奋,“你们张家就是靠情报吃饭的,想来已经猜到我们的来历了吧,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还不同意呢?” “既然你们不愿意帮我们圣教做事,那就没有办法,谁让你们这么不懂事呢。” 黑袍人摆了摆手,刻意装作自己很无奈的样子,瞬间右手一挥,一条血线自张铭父亲的额头至小腹为止,顷刻间便了结了一名魂斗罗级别的高手。 “邪魂师……你们……不得……好……死……” 张父身体无力的向地上栽去,耳边仍然回荡着他断断续续的诅咒。 砰! 他栽倒的位置正是张铭和母亲所在密室的位置,或许是这位父亲想用最后的力量来掩护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噔! 年幼的张铭从缝隙中看见了父亲怒瞪的双眼,吓得不自觉往后一退,虽然母亲的怀抱及时接住了他,但小双小脚丫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了一声轻响。 “嗯?”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黑袍人突然转身,脸上露出的感兴趣的笑容,“原来还有只小老鼠,差点就把你给漏掉了。” 密室内的两人瞬间屏气凝神,可上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母脸上便失去了血色,苍白的如同刚刷新的墙面。 咘~ 张母在张铭额头重重的一吻,张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从张母的怀抱中挣脱。 忽然,一记手刀击打在了张铭的后颈上,张铭便失去了意识。 用自己的外套将昏迷的张铭遮住后,张母浑身气势暴涨,魂圣的气息尽显,一挥衣袖,击碎了遮住密室的砖石。 “你们这群灭绝人性的邪魂师,终有一天会受到报应的。” 张母大喝一声发动武魂真身一跃而起,直扑黑袍人面门而去,没有人在意的是,张父的尸体被她‘不经意’的勾了下去,刚好砸在了她的外衣上。 “哼,一个小小魂圣罢了,就算有报应你们也看不见了。” 黑袍人厌恶的随手一挥,气势汹汹冲向他的张母便一分为二,断绝生机了。 闪电宗上下上千余口,一夜之间就被屠戮一空,因为圣灵教此次出手没有像寻常邪魂师一样吸收血液亦或是灵魂,所以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场正常的寻仇。 毕竟以贩卖他人情报为生的闪电宗,上百年间得罪的势力或是实力强大的个人太多太多,被仇家灭了满门也算是正常了吧。 张铭迷迷糊糊之间,犹记得父亲最后的诅咒以及母亲担忧的眼神,还有那渗透砖石滴落在他脸上的红色液体。 滴答! 滴答! 滴答! “张铭?你怎么了?”萧清羽在张铭身边担忧的望着他。 两人就这么在滂沱的大雨中矗立良久,直到张铭意识回归,眼中的迷茫之色不再。 “抱歉,清羽。”张铭突然握住萧清羽的双手,一脸愧疚的看着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萧清羽面露不解之色,但张铭现在很明显就是需要安慰的时候,也只能故意笑着说道:“你想要说什么,也得等到我们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再说吧。” “抱歉,清羽,虽然这样做很对不起你,但我必须要这么做,这是我一生的执念,是我即使要付出生命也要完成的事。”张铭的脸上满是愧疚,但语气却是坚定十足。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你别吓我啊!”萧清羽突然慌了神,她感觉自己的丈夫好像就要从此离自己远去了一样。 “我的父母,长辈,家人,全部死在了邪魂师的手下,我要为他们报仇,所以,我,要走了!” “什么?你为什么要走?”萧清羽紧紧的握住张铭的手,好像稍微一放松,张铭就会从他的身边溜走,“我们可以一起啊,就像从前一样,你想要报仇就带着我一起啊!” “对不起,这件事太危险,我不能带着你去冒险!”张铭狠狠的甩开了萧清羽的手,然后独自在雨中狂奔起来。 雨,哗啦啦的下。 萧清羽站在雨中不知所措,为什么,为什么不带着自己?他们已经是一体同心的夫妻了,难道一切不都应该一起承担吗? 水珠顺着萧清羽的脸颊滚落,也不知是雨水打湿了芙蓉,还是梨花沾染了雨水。 “你们怎么了?” 玉衡宇巧装偶遇,一柄雨伞正好撑在两人的头顶上,伞面被雨水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他走了,不要我了?” 一声道不尽哀愁伤感的呢喃。 “这个混蛋!”玉衡宇死死的咬紧牙关,他发誓,如果张铭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狠狠的揍他一顿。 “怎么会呢,他肯定是在跟你开玩笑呢,说不定这是为你准备的惊喜,等你回家以后就会发现他正拿着一捧你最爱的百合花,正在等着向你说一声……‘我爱你’呢。” 玉衡宇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但当我爱你三个字出口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