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尴尬,小姑娘比他还尴尬。本来都已经教了两年书了,一直和来来去去的同学们保持着纯洁的师生关系,忽然间从余戈口中得知了男同学们的龌龊,让她有种坠入黑暗深渊的感觉。
就算她知道余戈所说的不代表所有人,但起码余戈能说得出来,肯定也是那一类人。面对这样的同学,她现在路都不会走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动作,会被余戈怎么联想。
所以小姑娘现在只能希望,特意去换的这一身小西服和牛仔裤,会让余戈这个邪恶的坏学生没有兴趣。
但她却不知道在男人的眼里,露着腿的裙子,其实远没有紧致的牛仔裤来的性感。
“今天我们学习语法。”小姑娘镇定下来,说着这话的时候,偷偷看了眼余戈。
余戈此时也偷偷看了眼小姑娘。
四目相对,余戈重新把头埋进裤裆,小姑娘则飞快的低下头,脸红红的假装翻书。
这样一来就算全班同学是瞎子,也能看出这个箫老师不对劲了。于是一群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比较邪恶的大金链子光头土豪,甚至以为老师今天绝对生理期。
余戈惭愧极了,这都是自己害的,再看小姑娘的时候,表情充满的同情。
而箫老师也发现了地下的议论纷纷,强行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教课上,赶紧拿起粉笔转过身,可她刚刚踮起脚尖抬起手,就立即想起余戈的话,吓得摸到了电门一样又赶紧缩回来。
余戈捂住额头,惭愧的想死。
随着议论声重新响起,箫老师继续写也不是,停下手来也不是,可怜兮兮的转过头看向同学们。
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她发现余戈这个坏学生正愁眉苦脸的捂着脸,没有专心听讲。作为老师的小姑娘第一次如此庆幸,也顾不得写高一点让远一些的同学们看的清楚,只能保证绝不踮起脚尖,翘起屁股让余戈想入非非,慌忙的在黑板很低的位置写下潦草的内容。
可就在箫老师松了口气时,一个初中生弱弱的举起手说道:“老师,我看不清,能写大点吗?”
这样一节课下来,余戈屁也没有听见去,只顾着不和小姑娘的眼神对视,更不敢往人家身上看一眼。而箫老师这一节课绝对是职业生涯以来最煎熬的一次,等下课就像等着救命。
终于,时间到了。
箫老师宣布结束,然后夺路而逃。
同学们面面相觑的时候,余戈一咬牙,还是决定过去道歉。
于是走廊路,看到箫老师捂着额头飞跑,余戈急忙喊了一声:“老师等等。”
可怜的箫老师正羞愧于刚才的变现,猛地听到余戈的声音,就像是被蜜蜂扎了屁股一下,吓得几乎跳了起来,急忙转过身低着头整理衣服和头发,不想让余戈看到她此刻的窘态。
“同...同学有什么事吗?”
余戈一脸讪讪道:“箫老师是吧?之前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老师。”
箫老师仍然低着头,不敢看余戈,也不说话。
“其实我之前跟你说的都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
箫老师听到这话,急忙摆手,惊恐的对余戈说:“你不要说,让其他同学听到不好。”
“啊?”余戈一愣。
这时候教室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出来了,趁着余戈扭头去看的时候,箫老师扭头就跑。
于是等余戈重新转过身的时候,箫老师已经不见了。
“太罪过了。”痛苦的扶住头,余戈也随着同学们离开。
搞出这样的大乌龙来,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继续在这补习下去为好。
但仔细一想,还没跟箫老师道歉,而且也没有证明给箫老师自己不是一个龌龊的人,似乎就这么走了也不大好。
于是他脸皮很厚的去前台报了名。
回家的路上,余戈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事情,痛骂自己抽风了,跟箫老师说那些,以至于走到了小区门口才想起来没帮陈稚和小丫头买夜宵,于是无可奈何的又跑到隔壁的夜市打包了饭菜。
回到的时候已经十点。
客厅里没有陈稚和小辫子的影子,倒是卧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余戈放下饭菜走了进去,结果发现陈稚正躺在床上,卷起被子将自己包裹在里面,像是一条大青虫一样横着,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正露出挑衅以及警惕的眼神,看着门口的自己。
“你这是干吗?”余戈有些无奈。
“哼哼。”陈稚昂起小下巴:“我就要睡床,你休想把我弄下来。”
“白痴。”余戈走上前去,轻而易举的将卷成大青虫的陈稚扛了起来,然后走向客厅。
陈稚哪能想到余戈有这个办法,顿时急的拱来拱去,嘴里不停嚷嚷:“我就要睡床!”
“没人不让你睡床。”余戈给这丫头扔到了沙发上,好笑的指了指另外的客房“这么大的房子,你姐可是经常派人来打扫的,你睡哪里不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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