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
肥胖老板道:“你想听何意?”
李箫道:“看你是何意。”
二人都心知肚明,可谁都没有道破,那肥胖老板沉吟了半晌,酒早已过了三巡,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箫再道:“你是白玉手秦明宇?”
肥胖老板笑了,他再次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杯中的酒,道:“没错,想不到区区贱名,阁下却能识的。”
白玉手秦明宇,一双手行遍天下而难逢敌手,可终究只是在掌法上难逢敌手。他的名,在江湖上,难有不识者,却并非如他所说,是为贱名。
李箫道:“客气的话不如不说,你留下我,待要如何?”
对于秦明宇自黑般的言语,李箫却是不以为意,但他知道,秦明宇既要留住他,那他必然是抱有一定的目的。
秦明宇收起了笑容,他的脸色看起来极为严肃,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坚定的说道:“我要挑战你!”
闻名于江湖的后起之秀箫公子,挑战各路江湖无敌宿老而未曾一败,成名五年来,终在三个月前,败在了断界老人之手,如此人物,谁不想以战胜他而闻名江湖?
李箫没有看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他说道:“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
秦明宇似乎胜券在握,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与李箫的比试,他由心的一笑,然后走到屋内的一个暗角处,自暗角中取出一柄剑。这柄剑古韵噗噗,剑柄处刻画着一个龙头,剑鞘上刻画着盘踞的龙躯,与那剑柄的龙头交相呼应,正如真龙一般盘踞在这柄古剑之上。
秦明宇托着古剑,走到李箫的身边,说道:“因为它。无论此战谁胜谁负,这柄剑也该物归原主了!”
李箫瞧着这柄剑,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情感,一时间,他仿佛是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他端起桌上的酒瓶,咕噜噜的喝下了一大口酒,他站起身来,接过了秦明宇手中的剑。
他缓缓的拔出长剑,自剑出鞘的那一瞬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犹然自李箫身上腾起,随着这股韵味的出现,一声剑鸣之声响彻整个屋子,剑鸣如轻语,如倾诉,似在表达着它的欢快,又似在表述着它的不满。这一刻,李箫与剑,浑然一体。
李箫细细的抚摸着剑身,脸上终于是有了表情,眼中涌出无限的追忆。他轻声说道:“好久不见!”
秦明宇笑道:“现在你是否已接受了我的挑战?”
李箫缓缓将长剑收回鞘中,他再次回到面无表情,他回答道:“时间,地点。”
“现在,就在此地。”
秦明宇说完,就一掌拍向旁边的桌子,只见那桌子在地上滑行开,将此处空间留了出来。他挪开桌子之后,已经是摆好了战斗的姿势。
李箫不说话,他没有拔剑,因为他的剑对准的是有仇的人。他后退了一步,单手握着剑柄,同样是准备好了战斗。
秦明宇微微一笑,他并没有因为李箫不拔剑而不满,因为李箫有这资格。
秦明宇率先出手,瞬间,他的双手变得如同玉石一般,冒着点点寒光。他一跃而起,朝着李箫攻击而去。只一瞬间,他的双手已经到了李箫的面前。李箫再次后退一步,躲开了秦明宇的手掌,同时,他的剑动了,在肉眼难见的速度下,眨眼之间,剑已经搭在了秦明宇的肩上。
秦明宇伸出的手定在李箫的面庞前,距离李箫的脸还有一公分。他瞥了一眼那搭在自己肩上的剑,脸上现出了一抹笑容,他说道:“我输了,一招而已。”
两人收回自己的剑和手掌,李箫提着剑,慢慢的走出了屋子,秦明宇则是站在原地,脸上现出一抹无奈,一招而已,自己就败了,他输的心服口服。
李箫走了,他离开了小镇,前往青宗。
青宗地处永州和汇州交界处,距离此地有两千余里,李箫就这样走,得有一两月的时间才能到,可他没钱,买不起车马,只能靠步行,可他心中也焦急,他很想尽快找到二十四界图,救他魂牵梦绕的人。
某一刻,天上的太阳开始毒辣起来,行走在山野中的李箫并没有停下他的脚步,他顶着炙热的阳光,一步一步的朝着永州方向而去。
兴许是老天也在同情李箫,在李箫不停的行走中,终于是遇到了一群人。这群人个个骑着马,后面还有几辆马车,马车不算奢华,都是露天的。
这群人瞧得持剑漫步的李箫,心下都是有些疑惑,在这毒辣的天气之下,谁有耐心步行?当他们的车队行到李箫的身边时,其中一人就是问道:“这位小哥,你去哪儿?”
李箫瞥了一眼那人,然后极为平静的说道:“永州。”
那人一听,顿时咧嘴一笑,道:“永州离此千里远,你要走到何年何月?恰巧我等也去永州,不如载你一程。”
李箫沉吟了一刻,然后道:“可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