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出你担心的事情。”
秦沉点点头。
可终究是被人听了墙角,在意识到隔墙有耳即使是自己住的屋子也不安全后,秦沉就不再说话了。
倒是周易在之后还又叮嘱了他一句:“记得,不要让别人进门,也不要出去,更不要睡觉。”
秦沉一一应下。
“怎么像是父母叮嘱孩子小心被拐卖似的。”他嘀咕道。
不过秦沉总觉得周易是想多了,因为在之后的时间里没有人喊他出去,也没有人要进来。之前趴在窗户边的承颖也没再出现过了,甚至连院子都没回来。
秦沉一直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发呆,直到八点时院子里才有了动静。
不过不是周易和承颖,而是一个打扮朴素的男人,秦沉觉得他很面熟,应该是村子里的村民,但他想不起来具体是在什么时间什么位置见过的他。
男人手里拎着一个茶壶,外观和秦沉屋内的相差无几。他从踏进院子后目不斜视,直奔秦沉这屋,路过承颖的屋子时脚步都没停顿一刻。
“噔噔噔!”
他歪头用脖子夹着伞,拿手敲门:“送水啦,热水,刚烧开的热水,今晚只有这一壶。”
秦沉隔着门问:“你是谁?为什么要送水?”虽然他的确很口渴,但也不想为了解渴丧生。
周易嘱咐了那么多遍,他当然要留个心眼。
“秦小哥,我是村东头的阿镖呀,你们最开始刚进村子时遇到过我,你忘了吗?”这个叫阿镖的男人普通话比村长说的要好很多,“这个茶水是周道长说房间里没水了,让我特意给你烧的。”
“哦,是这样啊。”听到周易的名字秦沉放心了不少,正打算把锁打开,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姓氏?”
而且没水的时间是在几个小时前,如果周易嘱咐他们给秦沉烧水,肯定是在出门后就立刻找他们通知的消息,可他们偏偏等到了几个小时后的现在。
可如果周易是在刚才通知他们的,那就说明周易已经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那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和阿镖一起回来呢?
阿镖,阿镖……
秦沉在心里默念了两遍男人的名字。
等等!
他的名字如果用隐岳村的口音念出来的话,那岂不是……
“阿飘……?”秦沉喃喃道。
一股凉意顺着门缝扑到了他的脸上。
“哎!对,我是阿镖,秦小哥你才在这里住了多久,这么快就染上了我们这里的口音。”阿镖应了声,“不过知道你的名字很奇怪吗?周道长让我烧水时告诉我的呀。”
“请你快点开门吧!外面的雨下得实在太大了,我手里的东西已经拿不住了。”阿镖的语气非常焦急。
秦沉透过门缝朝外看去,发现对方的全身的确已经被大雨浸的湿透,毛寸头上几乎每一根头发都挂着水珠,让人觉得只要阿镖一甩头就会溅出和现在的雨势差不多大的雨点。
“噔噔噔!”
他又急切的敲了三下门。
“好的,马上开门。”虽说秦沉是应下了,可他左手开门,右手从口袋里捏出一张‘判符’。
——这是前一段时间周易教他画的符咒,为了避免再次出现‘真假周易’的情况,也为了防止鬼怪冒充人类扰乱视线。
将‘判符’贴于怀疑对象的身上,可让对方现出原形。
秦沉将门打开,在左手接过水壶的同时用右手从侧面拍了拍阿镖的肩膀:“谢谢,辛苦你了。”
“没事,有啥可客气的,你们是客人,还是特意来帮我们解决那么恐怖诅咒的好人,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可是阿镖看起来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区别,这说明他真的只是名字古怪而已。
秦沉放下了心。
看来茶水没有问题。
“就是秦小哥你人古怪了点,戒备心也太强了。”阿镖抱怨了句,又打着伞走进了雨里。
秦沉被说的有点脸红。
茶壶里的是滚烫的热水,即使茶壶外面都是雨滴,也没有让壶内的水冷却半分。秦沉捏了点茶叶放在杯中,用水沏开。
茶香四溢,瞬间钻进了秦沉的鼻子里。
听着窗外雨打泥瓦盖发出的清脆响声,捧着茶抱着书坐在窗边等待心上人归来,怎么想都是一个非常惬意的状态。
如果外面没有死人就好了。
“滴答,滴答……”
墙上的挂钟内,秒针在一下下的跳动着。
秦沉小口饮茶,一会儿看窗外,一会儿看挂钟,计算着离周易回来还有多久。
半小时……
十五分钟……
明明时间还不到九点,可秦沉的大脑却越来越混沌,眼皮也像是被人一点点的加重砝码似的,越来越沉重。
十分钟——
秦沉突然觉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像是变成了一个无脊椎动物,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