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直觉，怕是县城里有人，也不敢跟他叫板。
希尔斯将办户牒所需物事一应留下，也留下了一道能量记号，以便随时监控这个人类的行踪。
全部安排妥当，他才照原路返回，回到田小森身边。
田小森在茶楼里等了很久，茶点茶水早已吃完，小二频频看过来，他便不好意思再占着座位，解了账走出外头。
他走到一棵大榕树下，坐着树根单手托腮，听老人给小孩子们讲故事。
说来也巧，讲的正式水洞村中水洞山的传说。
“知道为什么这山起名叫水洞不？”老人问。
“不知道，老爷爷你快说呀。”小孩催促道。
老人有了人捧场，心满意足地娓娓道来。
传说啊，这山里头有个水帘洞，不是猴大王那个，它地势奇特，据说藏在水中山、山中水的中央，里面曾经住着法力无边的仙人。
谁要是打扰了仙人修行，就会被他座下灵兽叼走，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仙人也保佑安分守己的村民，让他们丰衣足食。
后来仙人经历劫雷，白日飞升了，那阵仗连郡守都惊动了呢……
“后来呢？”小孩子们听得着迷，连田小森都听得专心，村里人都知道水洞山有传说，却谁都说不出个囫囵来。
也不知这位老人说的是真是假，听着倒挺有趣味的。
“后来？”老人卖了个关子，“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小孩子们一片闹腾之声，老人哈哈直乐，轰他们回家吃饭。
田小森肚子咕咕作响，才发现已到了午饭的时辰，自己等到饿了。
老人并未注意到这个戴了帽子冷得搓手的小年轻，收起自己的小板凳回家去了。
田小森远远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可惜听不到下文。
“看谁看得这么专注。”希尔斯的声音在头上响起。田小森惊喜抬头，“你回来了！”
两人抱了抱，随后希尔斯握住他的手腕，找吃饭的地方。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看谁。”
看不清希尔斯的脸，田小森倒听出来他故作严肃，笑着晃了晃他的手，“就一位讲故事的老爷子，讲得很好听。”
希尔斯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小孩子。”
“你那边办妥了？”田小森紧走几步与他并肩而行，希尔斯也不动声色地放慢步调。
他答道：“嗯，正好一百两。”
田小森到底心疼那么多钱，不过该花的不能省，想明白了他便将种种心疼可惜甩出脑袋。
“阿希，那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拿得到户牒？”
“一个月后。”
“那我们再耐心等等。”
他们走走停停，选定了一家颇具异域风情的饭馆。
这是田小森的主意，希尔斯是西域人，可能会想念西域的饭食呢？虽然不知他来自哪个国家。
这个小店门面不大，布置得颇为干净。
田小森问老板，“你们是哪一国来的？”
老板爽朗道：“我是大康人，在博斯国游历过许多年，学得手艺回来开店的。”
田小森了然，让他上了一肉一菜一汤。
店里时刻弥漫着浓郁的肉和香料味，田小森打了个小喷嚏，耳朵动了动，蹭着兜帽不太舒服。
希尔斯伸手帮他解下帽子，自己的也摘下放到一边，顿时两人惹来了不少客人的注意。
田小森遮挡耳朵，主要为了避免麻烦，不怕人看也不放在心上。
很快饭菜就上桌了，老板见了两人的尖耳也有些惊讶，却没有恶意，“二位慢用。”
“多谢老板。”
上桌的肉并非肉块，而是绞碎或剁碎的肉糜，混合了不知什么蔬菜，捏成长条串在铁签子上，烤熟透之后还洒了些他们不认识的香料。
味道调配得很好，只是田小森一时半会儿还不太习惯。
他喝了几口凉白开，尝了一下主食——麦饼子。住在北方的大康子民也吃麦子，但没这么干，大康的麦饼里头还有馅，最简单的也会弄点苋菜什么的。
田小森嚼得有点费劲，希尔斯吃起来轻松，但只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然后就是生的拌菜和一小锅炖汤，汤汁用来沾饼子吃，汤里还有肉和菜。
不过这些菜卖价不高，所以肉也不可能很多，包括那个烤肉串，里面也是其它配料更多，肉剁碎了显多而已。
一顿饭基本都是田小森在吃，到后来还吃出了些许心得体会。
反倒是据说来自西域番外的希尔斯，什么都只吃一些，要不是怕吃剩了粮食田小森不开心，他一口都不会碰。
离开小饭馆，田小森对刚才吃到的香料有些念念不忘。
“那个叫孜然的，用来与肉食作配，肯定好吃。”田小森为发现新的调料感到高兴。
希尔斯道：“以后我们一起去买，港口那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