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个正眼,“你想要什么。”
这是陈述句,张天眼睛一亮,声音也忘了收敛,“我要学你!又高又帅,还会功夫!”
田小森哭笑不得,张聚富把一篮鸡蛋和两只老母鸡递给他,“别推辞,这是希小哥应得的。”
张聚富转头,吼了一嗓子:“张小天!又瞎说什么胡话!过来!”
张天灰溜溜地把手塞回他爹手里,认命地被拎走了。临走前坚定地嚷:“师傅等我!我还会来的!”
“你哪都不许去!跟我回家种地!”
当天晚上,张天的房间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客人将他抱进了人烟不至的森林里。
张天揉着眼睛醒来,却见他心心念念的师傅仙气飘飘地立在自己跟前,兴奋得张嘴就喊:“师——”
“嘘。”希尔斯制止了他。
张天傻乎乎地张着嘴,希尔斯拿出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扁圆形的物件。
“师傅你干啥?”
“按我说的做。”希尔斯没回答,却叫张天小屁孩回想那天见证他法术的时刻,他的声音乘着夜色醇厚如百年佳酿,顺着小孩的神经无声渗透。
咔嚓。
扁圆物件发出一道闪光,张天两眼一翻,昏睡了过去。
希尔斯收起工具,把孩子送回家。
收拾好手尾,他也回了田家,刚一躺下,田小森就醒了,“伤口疼?”
他拦住田小森,把人按回床上,“不疼,继续睡。”大手轻轻拍了几下田小森的被子。
不过片刻,田小森再度陷入了香甜的睡眠。希尔斯侧躺着,托着额头注视着他。
据说思想纯粹的人不会有难眠的困扰,那么田小森毫无疑问属于此列。
田小森睡着之后十分乖巧,醒着的他是努力的,勤奋的,永远坚定不移,充满毅力地向前走,睡着之后倒是有几分孩子气。
希尔斯手指虚握,大拇指略略挨着田小森的嘴唇,对方偶尔做梦动了嘴,就好像要把他的手指吃进去一般。
希尔斯想,会不会有一天,也要对他用催眠器?
或者是,有一天,自己即便被他知道所有秘密与身世,也不需要动用催眠器。
他伸出自己的指尖,轻轻放在田小森的唇边,睡梦中的人无自觉的露出笑意,嘴间露出破绽,让修长的手指趁虚而入。
希尔斯心尖又是一跳,几分热意汇入夜风吹凉的血液之中。
他收回手,慢慢地落在田小森的腰上,仿佛这是什么容易惊醒的梦。
于是隔天醒来,田小森面红耳赤地发现自己抱着希尔斯的手臂湿了裤子。
他第一次遗/精是十五岁,之后很少出现,认识希尔斯后纵然心动,也不曾这么丢脸。他偷眼去看希尔斯,对方的侧脸还是那么好看,睫毛长得像两只蝴蝶,显然他还没醒。
他悄悄爬起来,溜进了厨房里。
希尔斯睁开眼,动了动鼻子,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