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梁骨被撞断,当场昏迷。
鼻血顺着嘴巴流下,滴滴落在西川的黄土地上。
所以他没有看到,一群群仿佛踩了弹簧的石门蕃蛮兵,生龙活虎的从后面跳出来,舞着棍子,跳到东川兵阵中,如猛虎入羊群,吃肉不吐骨头一般刹那间击碎了东川兵看似强硬的军阵。
就像一股洪水冲垮了豆腐渣的堤坝。
也就是很短的时间内的事。
彭刚抽了一口冷气,膛目结舌的看着自己占据了人数优势的部下,被打得狼奔豚突,落水狗一般哭爹喊娘的向后跑。
捏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
这是怎么回事?
仿佛眨一眨眼睛的功夫,自己的人就被揍了。
那些穿着黑色皮甲的蛮兵,提着很明显是拧下了刀身的朴刀刀柄,也就是一根长木棍,就打败了持枪提刀的东川兵。
这他妈是在打民壮吗?
彭刚难以置信。
但训练有素的本领让他很娴熟的调转了马头,赶在溃散的部下冲击到自己之前,领着亲卫的护兵,向着来路跑了。
一万多东川兵,散在山岭间,就此溃如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