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竭力把紧张的情绪释放在佛祖的滚动中。
“他没看出来吧?”他问:“那个恶徒,他没有看破你吧?”
“相信没有,儿臣拿捏得很稳,应对也很得体,他应该看不出来。”段祥兴沉声答道,比起他的父皇来,他要冷静许多。
“那就好,那就好。”段智祥拍着胸口,吁着气道:“那恶人精明无比,诡计多端,朕很担心你被他识破,坏了大事!”
两人对坐于御案两侧,案上两只茶杯,别无他人。
“给宋朝的求援信,父皇已经送出去了吧?华住部和纳楼部虽然答应出兵相助,但石门蕃这几年军势很盛,儿臣担心靠他们不一定抵得住长孙弘,万一有所闪失,我们就没有退路了。”段祥兴低声道,他一扫在长孙弘面前畏畏缩缩的样子,高冠华服,仪态端正,一国皇子的气度显赫大气。
“早派出去了,为了防止意外,走的广南道,直接送到临安去的。”段智祥数着佛珠道,身子明显的轻松了许多,甚至有了笑容:“幸好这些年跟大宋交好,年年上贡,不然人家很可能不会理睬我们。”
“父皇睿智,如此一来,等到大宋有了回音,我们即可动手,此番一石二鸟,即除去羁傲的高氏,又能拔掉石门蕃这颗眼中钉,我大理虽孤悬西南,却也能吐一口浊气,重竖段氏雄风!”段祥兴也笑起来,举起杯子,朝父亲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