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着膀子帮他下力气,烧火架柴,搅拌下料,忙得不亦乐乎。 长孙弘上上下下的指挥,不时的亲自动手,那些各种石头,被他按照一定的比例,丢了下去,浆池中气泡翻腾,好似做法一样冒烟,工人们都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少年弄的哪一出,为什么平常的熬浆会弄成这样。 “这是化学制浆法,做出来的纸浆又快又好。”长孙弘回答很简单,他特别提醒,千万别掉进浆池里去,那样会死人的。 工人们点点头,觉得这个少年不是一个制纸的工匠,而是一个法师,一个道士,一个神神怪怪的家伙。 熬浆大概要好几天,这段时间长孙弘除了回李家睡觉,都泡在了这里,书院里也翘了课,冉璞越来越不满,这哪里还有读书人的样子。 “长孙兄,工匠之道虽然于国于民有好处,但我们当学子的,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千万别本末倒置,误了正途。” 冉璞的话换来的,是令人膛目的回应:“别担心,那些课程我两天就能补回来,可这边就不能耽误了,试制一旦成功,哈哈!日进斗金呐!长江流域凡是货船能到的地方都会用上福瑞祥的纸,想想都开心!哈哈哈,占据市场,旁人都闪开!” 痛心疾首啊,冉璞心里闪过四个大字,他仿佛看到,一个大有希望的才子,就这么沉迷于金钱之道而不能自拔,何等可惜。 “长孙兄,今日周夫子还在问我,怎么两天都没见你去书院,是不是生病了,我帮你圆谎,说是的,不过明日你再不去,他就要上门去找你了。”冉璞无奈的叹道。 “我没空,你看到了,我很忙……你说谁要来找我?”长孙弘把头从浆池的炉膛边转过来,布满乌黑柴灰的脸讶然问道。 “周夫子啊,新来的周夫子。”冉璞道:“前天才来天班任训导的周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