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那层门板, 戈鸿煊正在他朋友低声谈话。
谈及自己十六岁的小女友,娱乐大亨义正言辞“我得让那些怀着明星梦来到好莱坞的小姑娘明白, 爬上谁的床并不等于触到了直通舞台的康庄大道, 等明白到这一点她们会感激我的。”
这番话惹来他的友人们不怀好意的笑声,这拨笑声也有戈鸿煊, 男人们的笑声隔着一层门板让人有点作呕。
那层门板内, 戈樾琇受制于宋猷烈, 逃无可逃,只能让自己身体卷缩在墙角处,以可怜兮兮的声音和宋猷烈保证以后她不作弊了。
隐隐约约间,戈樾琇嗅到不同于往日的气氛, 低声求饶:“快走开, 我现在就认输得了。”
那处角落太小了, 她气喘吁吁已然跑不动,他手掌撑在墙上,以臂膀作为约束她的桎梏, 灼灼气息扑到她脸上。
“没听到吗?我都说认输了, 还不快走开。”
见他不理会她的哀求, 恼了,说你再不让开的话我就叫我爸爸了,我和他说你欺负我。
“求之不得。”
啊?
讶异看着他,光线不是太足, 她无法看清宋猷烈脸上的表情, 但他说的那句“求之不得”无任何玩笑成分。
“你不怕戈叔叔找你算账?”
“你得让他进来, 我才知道自己怕不怕。”
这家伙又在和她玩起文字游戏了。
也许他猜到她是不会让戈鸿煊进来的。
恐吓不成,只能再次哀求他。
然后,他说她想看,他说戈樾琇我想看。
“看什么?”气喘吁吁问着。
他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宋猷烈那番耳语让戈樾琇有点发懵,问宋猷烈,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错。”他说。
没听错?那?
“都,摸过了。”结结巴巴说着。
“摸过,但没看过。”这么说来她刚刚真的没听错了。
想起什么,急急忙忙说你看过了。
“你看过了,一次在温泉那里,一次,一次在后花园花架那里。”低低说出。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就差顿脚了。
又长又密的眼睫毛微微抖了抖,掩起一半眼眸,低低的嗓音在说着:“无意间看到的和主动让看意义不一样。”
“意义不一样吗?”颤抖着声音,问着。
“嗯。”
“一定要看吗?”
“嗯。”
“为什么要看?”
“想看。”
她的甜莓说想看,想看啊。
那也没什么,摸都摸了也许无意间看到和主动让看意义真的不一样,主动让看?这话让戈樾琇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他拉着她的手从角落离开。那扇门外,娱乐大亨加大话语尺度,说他如何说服小女友在其私密所在纹上他的名字“她才十六岁,以后肯定还会有不少男人,想想看……”得意洋洋大笑着。
笑声伴随着高脚杯轻撞声,另外一边正在玩水上设施的女郎们也在笑。
窗户被拉得严严实实,窗帘拉上,宋猷烈打开壁灯,让她脸朝壁灯方向,今天她穿的是一件无袖衬衫,当衬衫滑落至臂弯处时,在满目的盈白中戈樾琇缓缓闭上眼睛,落在胸前的视线似乎比那灯光视线更为炙热,是炙热吗?其实她也不知道,门外,戈鸿煊开始说话了。
她那父亲大人似乎意识到他们这是在自己女儿房间门外大放厥词不妥。
很快,门外安静了,男人们换到别的地方去谈论让他们兴奋的话题。
“好了吗?”声音低得就像蚊子。
无回应。
傻兮兮的,看得都忘了回答吗?
大白馒头又有什么好看的?“
“不,那不是大白馒头,菲奥娜,我一个女人都被它们迷住了,光用眼睛看就能感觉到那种柔软。”这是洁洁的声音,脸颊更烫,之前她是不觉得大白馒头有什么好看的,可,可近阶段,她会面对这镜子细细打量着那巍颤颤的两团,心想着宋猷烈的手落在上面时的模样,要知道宋猷烈有一双特别漂亮的手,是因为宋猷烈有一双特别漂亮的手她才允许的吗?戈樾琇也不大清楚,偶尔,也……也想过宋猷烈眼睛胶在上面时的模样,是否,她红着双颊,他也涨红着脸,两人似乎是一不小心错把甜酒当成饮料的的孩子。
按住自己想去遮挡的双手,她的甜莓想看来着。
她的甜莓想看,她就让看。
她的甜莓,此时的模样是否如她想象中一样,是误把甜酒当成饮料喝掉的孩子,涨红着一张脸。
宋猷烈是不是误把甜酒当成饮料喝掉的孩子戈樾琇不知道,但她一定是另外一个误把饮料喝掉的孩子,因为她此时此刻的脸颊烫得像有人在一个劲儿拼命把她推到壁炉处。
心里很是好奇,一点点掀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