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吧台让给了他。
穿白衬衫的宋猷烈往吧台一站,像一名为表演而来的艺术生,是女人们最为钟爱的那一款,翩然雅致,才华横溢。
男人们在谈生意,女人们排队等着领鸡尾酒。
穿白色高跟鞋的女人给了宋猷烈一个飞吻,从他手上接过鸡尾酒。
接下来轮到穿红色比基尼的女人,这女人刚玩完摩托艇,头发湿漉漉的,从发末滴落下的水滴像凝结在她身上的露珠,再配上一双电眼,把在谈生意们的男人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了。
女人冲着宋猷烈笑,宋猷烈回以微笑。
那笑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性格腼腆的大男孩忽然间遭遇里心仪的性感女神。
之前宋猷烈只负责调酒,不负责给予女人微笑。
这次却笑了。
分明,他和那些愣头青一样,在性感的女人面前有想法了。
戈樾琇心里气坏了,本来,她也想等宋猷烈给她调酒来着。
老老实实站在吧台前等,结果却见证了宋猷烈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昨天他们是不欢而散的,说会来社区活动地点接她的人结果却迟到了。
她在广场足足等了他五十分钟,迟到五十分钟的人一句道歉话也没有,她质问他,结果他说了不是让你超过三十分钟就不要等了吗?她是说过那样的话,可她也说会等他,即使不道歉也应该和她解释迟到原因,可没有,两人不欢而散。
直到现在,两人还没说上一句话。
戈樾琇回到自己房间。
打开窗户。
落日斜阳把海平面染成淡金色,从甲板处不时间传来男人女人的调笑声,其中也有戈鸿煊的。
几个眨眼功夫,那轮红日被汹涌的海水吞噬,海面上的光芒尽数褪却。
这一天很快就要过去了,早上起床时戈樾琇还想着今天找个机会和宋猷烈和好,乖乖排队等他的鸡尾酒时她是去求和好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宋猷烈吵架,冷战让戈樾琇心里总是很难受。
为了不让心里一直难受下去,她会主动来到宋猷烈面前,逐渐,逐渐……吵完架后她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似乎变成了一种习惯。
求和好,是的,一直是戈樾琇向宋猷烈求和好的。
转成深色的海平面让戈樾琇心里越发伤感。
终究,她和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在一大堆刚认识的人中他就适应得很好。那位调酒师一看就很喜欢宋猷烈;戈鸿煊的朋友也没把宋猷烈当成一名高中生看;女人们更是一副喜欢宋猷烈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
而她呢,她只能躲回自己的房间里。
戈樾琇想,此时此刻,应该没人知道她不见了,也不会有人找她。
似是在反驳她的这个想法,敲门声响起了。
即使没打那扇门,戈樾琇心里就决定了,她要喜欢这个时间点来敲她房间门的人。
因为,那敲门声在证明着,她没被这个世界遗忘。
她要把微笑献给门外的人。
扬起嘴角,打开门。
站在门外的人让戈樾琇有片刻恍神。
是宋猷烈。
宋猷烈手里拿着鸡尾酒。
笑意僵在嘴角。
怎么?没继续和性感女人打情骂俏?
“不让我进去吗?”他轻声问。
一动也不动站着。
宋猷烈举了举鸡尾酒:“它叫薄荷朱莉普,口感清凉,据说可以消灭坏心情。”
皱眉,她才没有坏心情。
“知道你怕酸,我多加了一块方糖。”
这么说来,这酒是给她的。
像是窥探到她的心思,目光温温落在她脸上:“酒是给你调的。”
悄悄后退了一小步。
“我能进去吗?”
再后退了一步,他挨着她进入房间。
靠窗位置有观景座位,活动椅距离很近,他和她几乎是膝盖顶着膝盖,面对面眼睛瞪着眼睛坐着,横在他们之间的是一块垫板,垫板上放着鸡尾酒。
宋猷烈变戏法般拿出两根吸管,橙色吸管被他推到她这边,褐色吸管对着他自己。
“干嘛?”结结巴巴问着。
“在杯子干了之前,比赛谁的气长。”他一本正经说着。
“真幼稚。”憋了他一眼。
只是,嘴里说着幼稚的人却先含住吸管。
含着吸管,戈樾琇朝宋猷烈挑了挑眉头,蓄势待发。
三、二、一。
两人额头几乎要粘在了一起,彼此眼睛直直盯着各自的吸管,就看谁先憋不住。
很快,戈樾琇就有不妙的感觉,酒精刺得她很难受,她都要断气了,而他还是一副在田园散步时的轻松模样。
戈樾琇很讨厌输,在即将败下阵来时,手直接把他的吸管从酒杯拿出,吸管空了,这样一来,就说明宋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