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樾琇, 嫁给我。”顾澜生低低在戈樾琇耳畔说出。
伴随这句,怀里的人似乎变成一具人偶。
缓缓从他怀里解脱, 慢吞吞转身,慢吞吞抬头, 慢吞吞看着他。
“顾澜生, 看来你很想体验当戈樾琇二十四小时丈夫的滋味。”连叹气也是慢吞吞的。
眼睛落在她脸上, 不容许她眼神有一丝一毫闪躲。
“那并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摇着头, 扳起手指,“第一, 号称是丈夫, 但实际上只是名义上的丈夫,因为二十四小时太短了,短到新郎还没来得及和新娘一起睡就出局了, 甚至于嘴唇也没亲到。第二,你眼前的女人就是那类为了美貌和体面的生活而把灵魂出卖给魔鬼的女人, 遇上她,你将遭遇厄运。”
抚额。
“难道我不够美?”很是较真的神情。
这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的毛病从来就没有远离过戈樾琇。
表情转换得很自然,眼帘一垂,眉宇尽显黯然。
黯然说:“我也告诉你,我的四位前夫在遇到我之后的状况了, 遇到戈樾琇之后, 他们人生从此一蹶不振, 出局过程太糟糕,好比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小镇青年在大城市里栽了个大跟头。”
不说话,看着她。
她敛起眉头,开始变得不耐,往后退一步,靠在门板上:“顾澜生,你忘了,之前我说过,我要成为这个世界上结婚次数最多的女人吉尼斯纪录保持者,我希望我的前夫们可以凑成一个联合国,但这不意味顾澜生会拥有一个联合国席位。”
“换言之,顾澜生不适合当戈樾琇的前夫。”
说完,眼睛直勾勾朝向他。
看着眼前这张脸。
这一瞬间,不见了之前柔美清冷,再细细看的话,可以看出如临大敌之感,就好像,他要是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会和他拼命。
戈樾琇,坏女人。
“顾澜生,这是你第二次和我开这个玩笑,我不允许这个玩笑出现第三次。”话听着很有气势,但语气却是带着哀求。
玩笑?
也许他应该上前吻住她嘴唇,或者直接把手伸进她衣服里,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别再装了。
短短数秒,那张脸从苍白变成死白。
久不见他应答,嘴角可怜兮兮扯动着:“你和别人不一样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顾澜生,别逗我玩了,嗯?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在这个时间点溜出来,但……我可以发誓,我对得起我们间的交情,顾澜生……”
可怜兮兮的声音伴随他伸出的手停顿下来。
指尖落在她眼角处,那里有她为他流过泪水的印记,心里叹气,说戈樾琇你口气可真大。
“就凭你?!”摇头,配合着她,这可是看在戈樾琇漂亮的份上,还看在……戈樾琇实打实为顾澜生流泪的份上。
下次,他可没这么好说话了,怎么也得吻到她嘴唇,吻了她就装不了,她要是还想继续装,他就真的把手伸进她衣服里了,被衣服包裹住的那对小白兔,不,是大白兔他肖想很久了。
“什么?”语气瞬间嚣张得不得了。
“就凭你也想弄一个前夫国际联盟。”嗤笑。
“我怎么就不可以了?!”二十六岁的大姑娘把叉腰鼓腮做得毫不违和,“我可是试过在超市不出五分钟就让一个男人给我买结婚戒指。”
这个他知道。
“还有呢?”假装不知情的语气很像。
“还有一个摩洛哥小伙为了我连事业都不要了。”洋洋自得模样。
摩洛哥小伙是她第三任丈夫,所谓事业就是一车厢球衣,摩洛哥小伙是买球衣的。
但,最后关头,他还是从轨道上溜了,用摩洛哥小伙的话来说“我愿意为奥菲娜献出生命,但那驶来的列车让我头皮发麻,所以……”
所以就从列车轨道爬走了。
兜里手机在震动,值班人员打来电话,据说有一位先生说要见他。
先生?
此时,戈樾琇似乎想起什么,嘴里大叫糟了糟了。
“怎么了?”
“我这是偷偷溜出来的,现在我得走了。”挥手做完,一副拔腿要跑的样子。
单手拉住她。
“顾澜生,接下来两个礼拜我都得待在我亲戚家。”她和他说。
又……又想溜了。
“我……我那侄子要结婚,我得帮准备婚礼。”她语气无奈。
这借口真蹩脚,但还不算最糟。
有一次,她一大早坐在他床前,披头散发穿着白裙结结实实把他吓了一跳,当时她语气忧愁说着,她要回她的星球去了。
结果,一消失就是好几个月。
上次是回她的星球去,这次是给侄子筹备婚礼。
“顾澜生,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企图掰开他的手,无果之后,举起手,“我发誓,我说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