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疼……
刚睁开眼还没什么感觉,随着意识回来,疼痛的感觉也一齐袭来了。
窗边遮光的帘子中间露出了一丝缝隙, 灿烂的阳光随着摇曳的帘子若隐若现。
没等苏疏樾根据这点阳光思虑出现在是几点, 摆在屋里的法国掐丝珐琅钟表摆钟摆动,发出清脆鸟叫。
好的,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整。
“那只疯狗。”
苏疏樾狠狠的躺在靠枕上, 牵动了身上的疼处, 咬牙切齿。
昨天晚上她丝毫都没有防备, 她知道霍成厉一直在等一个契机过了他心里的槛吃了她, 昨天在她看来与他们平时的谈话没什么不同。
甚至霍成厉的怒火还比不上之前,但是霍成厉偏偏出乎意料的,真正跟她睡了一觉。
按理说男人第一次,基本上都是又冲动又快,可是霍成厉经过了之前强忍的那么几个月,完全算不上什么初哥。
开始是粗暴对待,打了苏疏樾个措手不及,后面真刀实枪, 怕她剧烈反抗, 又开始玩起了花招。
又亲又吮, 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明显的痕迹。
回想到昨天晚上, 苏疏樾手忍不住摸了摸小腹,不留意还摸到了肚脐边上的牙痕。
一圈完整的牙齿痕迹,霍成厉大概真的就是只狗。
苏疏樾侧身从床头柜里面拿了一瓶全是外文的药瓶, 该庆幸她早就想过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提前弄了避孕药,而且秉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干脆就放在了霍成厉房间里面。
“姨太太,你还好吧?”
“春雀?”
苏疏樾试着下床,发现两只腿像是被劈开了似的,忍不住惊叫了声,就听到春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怎么在门外?”
“不止春雀姐在,我跟二姐也在。”
苏昌俊的个子连门把都摸不到,说着话干脆抬头看着门把,就像是想把声音透过门锁眼传到里面让苏疏樾听到。
“大姐你说你只是偶尔睡懒觉,你今天一直没起,我跟二姐担心你,所以就跟春雀姐守在门外。”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苏疏樾又艰难的把自己塞回床上。
“我昨天睡得不好,所以今天醒晚了,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
“大姐为什么会睡得不好?”苏昌俊短淡的眉毛像是毛毛虫似皱着,“是不是姐夫他……”
苏蝶儿比苏昌俊懂事多了,没等他说完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俊俊别乱说。”
苏昌俊包着嘴,大眼睛眨巴眨巴,乖乖不说了。
大姐夫看起来不是坏人,就是晚上抢大姐被子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好说歹说把姐弟俩劝走了,苏疏樾稍微收拾了下才□□雀进屋。
苏疏樾穿了件藕粉色的塔夫绸长裙,头发挽在一边,半躺在沙发上,脚上还搭了条薄毯。
她本来觉得她这个样子挺天衣无缝的,但春雀见着她,就瞪大了眼睛:“姨太太你这是怎么了?我这就去叫医生!”
藕粉色将苏疏樾肌肤衬的白到透明,也更显得她脸上没什么血色。
嘴唇甚至有点发青。
“我只是头有点昏。”
避孕药发展到现在算起来也有几十年的历史,安全性应该没问题,只是副作用还是有些明显。
头晕,而且微反胃。
苏疏樾揉了揉太阳穴:“我这就是睡久了身上不舒服,没什么问题,不用叫医生。”
“可是大人走得时候吩咐了,让我们提前把医生请到了家里,就是担心姨太太你不舒服,可以随时看看诊。”
听到霍成厉的吩咐,苏疏樾忍着没龇牙,这人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还要请医生候着,他是打算让医生看她身上哪个受伤的部位。
露出她一身“狗咬的痕迹”,问医生她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吗?
“将军什么时候出的门?霍公馆外面还有人候着吗?”
“大人早上吩咐了我们照顾好姨太太,早餐都没吃就出门了,之前堵在公馆的那些士兵全都退了,现在公馆被我们自家的兵守的严严实实,保证姨太太一定安全。”
“嗯。”苏疏樾点了点头,想动腿又不舒服,“我再在屋子里躺会,帮我拿份报纸来。”
虽然现在恨不得霍成厉暴毙,但她心里晓得霍成厉成功,她才会有好果子吃。
霍成厉既然肯定的说出要拿下盛州,大概这几天就能尘埃落定,只希望这次夺权的动荡能降低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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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孙中靖过得十分不好。
他去招惹白宣苓大部分都是为了对付霍成厉,至于他本人对白宣苓的态度,其实可有可无。
谁不是大家族嫡出孩子,哪个不是千娇万宠养大的,白宣苓也没美到让他贯她的骄纵。
温柔小意的把白宣苓骗到手,孙中靖脑子还没升起休妻的念头,他那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