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也还算过得去。可是一夜暴富的神话,太过吸引人。钱富也想要进股市闯一闯,可是没有本钱。
太多的暴富神话,壮大了钱富心里的那只野兽。他和和自家老婆子想出了一个对策,那就是借钱,现在借钱买股票的人不少。钱富的老婆有两个兄弟,钱富的老婆从他们那里借到了三百元。当初认购证发行的时候,他们也买了两张。
就是因为这两张认购证,使得钱富一家一夜暴富。暴富的神话令钱富对股市更加痴迷,而钱富老婆的两个兄弟知道这事情后,找上门,让钱富带他们一块儿买股票。
可是就是上个月,青川交易所大户室出现了一个“玩”股市的人。而正是那个人,带动了大户室的气氛,让大户室的人充分地认识到了股市还有这样的赚钱方式。于是乎,他们不少人联合起来,在股票开盘后半个小时把价格打下来,散户惊慌,抛售,他们趁机购入;在股票收盘前的五分钟,他们再迅速把股票价格往上拉。
中招的股民不少,差不多连续一个月,每天都有人在交易所门前哭泣。钱富也是中招的股民之一,他手里的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最后,钱富在老妻的怂恿下,打算暂时观望,他们把股票全都卖掉了,把剩下的一千块钱取了出来。当然,他老婆的两个兄弟因为信任他,跟着他的步调,做了同样的操作。可是就在这几天,大户室的那些人消停了,股票再次进入易卖难买的阶段。钱富他们再难买入股票。
钱富老婆两个兄弟的损失,比钱富重。钱富借了三百,可以说是白手起家,净赚一千。但是其他两家,是真正投了本钱的,他们损失的是本钱。两家人把此归罪于钱富,到钱富家中大闹,要钱富把赚到的钱用来弥补两家的亏损。
钱富当然不愿意,在推搡间,钱富跌倒在了被摔破的瓷碗的碎片上,碎片不偏不倚地插入他的心脏,致使他当场死亡。
二二说到这些的时候,除了带着些寒意和怨恨外,还有几分伤感。
“不是你的错。”白曙安慰他。二二的心最软,正因为心软,所以当初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抛弃时,才会更痛。
二二没有再说话,但是他掩盖双手之下的嘴,却悄悄张开了。屋里渐渐出现了压抑的呼吸声,仿佛是心脏被紧紧抓住,痛得没法喘气的声音;又仿佛是离开水的鱼,在泥土里张开两腮,想要求救的声音。
白曙示意刘清离开房间,刘清点头出去了。
过了很久,二二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
白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我让刘清给赵敏打过电话了。”这时候,二二肯定是不愿意回家的。这孩子,坚强惯了,不愿意在老婆孩子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
休息了一晚,二二恢复了正常。除了白曙和刘清,他并没有把钱富的事情告诉家里其他人,就连一一也不例外。
当白曙再次去到交易所的大户室时,大户室的氛围极其和谐,比起大厅里的嘈杂和不时的谩骂,大户室简直是春暖花开,一派和乐融融。
田国良一见到白曙就迎了上去,托白曙的福,他才能在大户室里自由进出。
“白老板,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这几日白老板不在,他心里没底儿。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白老板不再需要他这个跑腿!
说起来过去一个月大户室弄出来的大浪,跟白曙多少有些关系。
一个月前,大户室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刚开始的时候,田国良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他在白老板身边待久了,越发能辨认出真正有钱人和暴发户的区别了。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算不上有钱人,至多是个暴发户。但是不知道为何,白老板却对那个男人格外关注,一连好几天让他打听了那男人操作的是哪支股票。
田国良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白老板,那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值得他这么关注?
白曙那天心情好,大都大学已经同意他这个学期不上大课的申请了,所以他这会儿可以不急着回大都,只要把几个学生都拉到青川,在青川上课就行了。白曙在青川不止有一套房子,白雄和吕学闻他们现下都在他的另一套房子里住着,那房子够大,还有不少房间,他的学生不多,尽是够住的。
正因为心情好,白曙也就不吝啬多说了几句:“他只买银枫酒业。你仔细观察,他买的银枫酒业有什么特征。”兴许是作为老师的习惯,白曙这会儿竟然没有直接回答田国良的疑问,反而是引导他去思考。
田国良疑惑,因为白老板让他去查那男人的操作情况,所以他对银枫酒业的股价波动有记录。他忙从身上背的包里拿出记录的本子翻了起来。
“银枫酒业每天早上股价似乎都在下跌,但是收盘的最后五分钟却在涨。”田国良这会儿倒是有些惊奇了,他的本子里,好几天都是这样的情况了。
白曙看着角落里那个呆呆地坐着不动的男人,意味深长地说道:“银枫酒业出现了品质问题,可是现在银枫酒业的价格却非常稳定。”
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