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分之一。而成都府号称天府之国,又有三十六州县,每年的征收额度却只有十六万余石。
这粮额一代代承继下来,直到现在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三饷杂税都按照粮额数字推比,也就是说,重庆府二十州县要承担的赋税额度依然是四川的三分之一,约百万两银子,平均一县每年便要交五万两银子!
廖抚在表明自身的态度,更是在严厉警告自己,王行俭对此一清二楚。可要让重庆府的士绅出那么多的银子,或者是放弃那么多的土地,那廖大亨的乌纱帽保住了,自己的乌纱却保不住!想到这里,王行俭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其实,士绅们也把土地看得太重了些。土里刨得出多少银子?”廖大亨眯上了眼睛,继续养神,“如今成都那边,盛行的是投资钱庄和机器局赚钱。”
“正巧下官想问一问,那机器局有没有造船的打算?”
难怪王行俭见着前头的船便夸世子“心思机巧”,原来他们有造船的打算!
蜀地出川下江南之船,往往有去无回。老板卖了货物,便将船一起折价卖了。只因船只逆流而上,还要拉纤通过三峡的急流险滩,路途上耗费的时间太久,耗费的人工成本也太高。四川有丰富的森林资源,重庆又有漂木之便,造船业是十分有利可图的。
廖大亨想透了,不露声色地睁开眼道:“老夫这倒是不知。不过可以帮你打听一二。只是王大人,你得先把事情说清楚了……”
注一:一斤{明制}铁弹的直径约为5.2cm。
注二:宋一鹤,时任湖广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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