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不知道原料是什么,但是伤口很快就止了血。
相比起觋,顾离完全没有可以说几乎完全没有动作。
他只是随意地在死去的鸭子身体上方虚空点了点,然后就抱臂看着觋忙碌,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洛书的嘴角一抽。
宁恒问道:“洛兄,你能看出什么门道来吗?”
洛书点点头,道:“一会这只鸭子就会完好无损地站起来。”
觋的动作很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将野鸭的翅膀包扎好,刚刚狰狞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野鸭甚至试图试着飞翔,不过被及时拦了下来。
觋皱眉看向顾离,道:“你什么都不做?”
顾离居高临下地看着觋,扬了扬下巴,“这不是做了吗。”
话音刚落,那只鸭子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它似乎被乌泱泱的人群吓到了,叫着飞了起来,被顾离一把抓住了脖子。
众人哗然。
宁恒震惊地看着洛书,周围的一圈,无论是徒儿还是月怜几个,都露出了强烈的好奇。
洛书惋惜地看着台上震惊的觋,叹了口气。
傻孩子,被坑了啊。
“刚刚的鸭子其实是假死。”洛书解释道:“受到惊吓,然后进入假死状态,把它放在那什么都不用做,过上个几分……过上个盏茶时分就自己爬起来了。”
洛书看向方尚清那边,替自己大徒儿头大。
这个黑衣人,用无比嚣张的姿势侮辱了别人的神明信仰,然后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打败了苗疆的觋,简直是把苗疆的面子按在地上踩。
这样要是能和好那真是有鬼了!
这个顾离必须败。
这次来的觋年纪相比起那些白发苍苍的老人尚小,但显然极有潜力,一看就是苗疆为了示好,将自己这边有潜力的觋送来先和武林盟之类打好关系,日后方便。但是年轻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经验不足。
来的苗疆人里面,估计在巫术之道上,他是学得最深的一个。
那有谁来打顾离?
洛书摸了摸下巴,看向了子车筹。
“阿筹,你上去试试?”
子车筹从刚刚就没有说话,此时被点名浑身一僵。
“师父,我不会啊。”
巫医不分家,要是上,说起来哥哥比他更靠谱一点。
洛书摇摇头,笑着拍了拍子车筹的肩,“没事,你只要负责上去装装逼就好,你在苗疆那么久,一些习惯小动作之类的,应该挺熟的吧?”
子车筹看着是躲不过了,便无奈地点点头。
“好。”
……
觋缓缓站起身,沉声道:“我输了。”
顾离挑挑眉,道:“我当苗疆的蛊术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要是打过去,你们就像是这只鸭子一样啊……”顾离将鸭子的脖子“咔”地一声扭断,笑得恶意,“毫无还手之力。”
觋脸色一变,迅速阴沉了下来,“这便是中原的待……”
“等等。”
一人一身白衣,带着斗笠,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轻巧地落到了擂台上。
赶在觋将那句话说出之前。
方尚清与周围伺机待发的监管者同时松了一口气。
他向顾离,“我和你比。”
子车筹的声音与平时有了微妙的不同,不是音色,而是语气断句等等更为隐在的东西。
顾离看了看这个不知从何冒出的人,道:“你是谁啊?凭什么你说比就比?”
子车筹声音带了点笑意,“你怕了?”
顾离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脑海,这人身上明明是淡淡的冷香,却让他像闻了炮仗的烟气一样,火气一下子腾了上来。
怕?什么怕?怕什么!
这是在看不起他吗?!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师父看不起他,皇上也看不起他!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那一句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顾离的情绪一下子引爆了。
“谁怕?比!”
觋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虽然穿着中原的长袍,一些小动作却都是苗疆那边的。比如双手多时间垂在腰的两侧,这个看起来有些像是罚站的姿势,是因为他们的佩刀与蛊皿都在腰间。
子车筹听着洛书的隔空传音,道:“方才已经比过了气血与摄魂,这次不如就比预思如何?”
预思天象,预思地利,预思人事。
天地与我共和。
“观天象,如何?”
顾离在心底冷笑。
国师做的最多的不就是观星求雨?他们跟着学的,不也是这些?
真是自寻死路。
“好。”
两人各自背对,一人拿着一张纸,写下自己的预知。
顾离昨夜就观过天象,自然知道今日无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