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远,不能走着去,于是俩人上了公交车。
这年头热闹不多,有什么新鲜事儿大家都一窝蜂的去,所以车上的人不少,简直挤得不行。
褚鸿升给薛定渊找了个好地儿,让他倚着座位边站着,自己和他面对面,抓着上门的扶手。
然后两个人都面无表情。
褚鸿升是因为就那样。
薛定渊是因为……最近这阵他都在室内卖电脑,本来晒得有点黑的脸色白了不少,再加上他脸上有肉,所以加上这帽子,简直嫩的不行,于是车上的目光就都往他身上欻欻(chua)。
这玩意,就算他一个劲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受不了啊!
开始他还能冷着脸,但是越冷着脸越反差萌,看他的人就更多了。
也更明目张胆了。
薛定渊实在受不了了,最后用爪子把自己脸挡住了,于是褚鸿升就觉得自己一阵肝颤。
这一套,真是买对了!
到步行街广场的时候,这里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人挤人人挨人的了。
褚鸿升个子高,把薛定渊护在自己的身前,但还是挤得不行。
薛定渊也怕和褚鸿升挤散了,这年头没有个手机啥的不好找,于是和他说万一互相见不到人,就赶紧回家,别在外面傻等着。
但见褚鸿升点了头,他还是觉得不放心,万一回了家,对方真出了点什么事儿再出来找可就麻烦了。
于是他想了半天,把爪子摘了一只递给褚鸿升,让他戴在那只手上,又把光手放在了褚鸿升手里,“还是拉着点吧。”
褚鸿升紧紧的握住薛定渊的手,然后在这一瞬,烟花嗖的一声飞上了天,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火焰花,他的心,也跟着这样炸开。
美好,但是疼痛。
焰火放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人群渐渐散开之后,褚鸿升把手套又帮薛定渊给戴上了。
薛定渊的表情美滋滋的,“明年还来看吧。”
最好以后每年都来看。
滨城一直没有禁过焰火鞭炮,但他上辈子哪有心情弄这些东西。
这都是闲情逸致。
还费钱。
最关键是没有人陪,一个人孤零零的,看这些更不舒服。
但褚鸿升却没有回答他,薛定渊以为是褚鸿升没听到,然后又想这种事到时候再约就好了,没必要现在非得问。
可他没看到褚鸿升的嘴唇翕动了好几下,那是因为想答应,但是终归说不出口。
因为就算许诺,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