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舅母得逞了。
姜意浓没让温菀躲过去,指着盘上的一坠领道:“我瞧这挂玉鸳鸯坠领挺适合菀姐儿,等会儿戴着试试罢。”
温菀无奈道:“我也是没处戴去,进学了定是不让戴的,难不成还放着积灰不成,舅母与表姐留着罢。”
顾氏‘哎’了一声,道:“这说的,放在箱笼里当嫁妆也不是不可啊傻孩子!”
姜意浓捂嘴笑了,先是对顾氏道:“还未谈婚论嫁呢,母亲怎么什么话都说了。”继而柔声对温菀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又会没处戴呢?这过些日子,就是贵妃娘娘的生辰了,今日我听夫君讲,圣上是极为看重,虽不知怎么庆贺,但如今已广发帖子,到时你与我一道去,那时不就可以戴了吗?”
顾氏被姜意浓这么一说,也想起了这档子事,道:“说得是,到时总不能过于寡淡,这样的首饰才合适。”
温菀听着姜意浓的话,冯贵妃的生辰啊……
去年贵妃省亲,继而贵妃之子十皇子生辰,虽还是个稚子,但生辰可是大肆操办,甚至要赶上三皇子了,如今贵妃的生辰又是如此……
冯家如今可以说是风光无限啊。
高正德已下台,严党当道,三皇子也是蒸蒸日上,声望似与圣上相当,而七皇子过去惨了些,没了高正德,少了大波助力,现明面支持的也就老师赵珣,这般看来,竟有了相依为命之感。
不过想来严寿对赵珣定是有所忌惮,不然不会这般久都不会动手了。
顾氏继续让温菀与姜意浓一道看首饰,不时也讲讲近日的内宅事,说着说着,见温菀拿起一双耳环,眼神发亮:“这比刚刚的那几样都适合。”
姜意浓表示赞同,打算帮着温菀戴上。
“娘娘的生辰,表姐你已经接到帖子了吗?”温菀在姜意浓帮她戴耳环时,问道。
姜意浓轻轻‘嗯’了一声:“收到了,你到时与我一道去。”她想借着这机会,带菀姐儿见见别家的优秀子弟,现在也要好好相看了。
姜意浓想到便笑了,又见温菀没出声,问道:“怎么了?”
“无事……”她的声音渐低,低下去后又稍稍提声,但也不过是正常音量,“表姐,应是有许多人去吧?”
顾氏在旁道:“自然了,你表姐夫请了,其余的哪会不请?”
姜意浓替温菀在戴另一只耳环,隐约觉着她的耳垂有些发烫,温菀叹了口气,接过姜意浓手中的耳环道:“表姐,我自己来试试。”
真是无处隐藏啊。
这头云溪与青庐的入学试结束,丝毫没有减下大家的热情,反而离结果出来的日子越近,情形越浓烈。
今年甚至比往年更热闹,大街小巷,茶馆酒楼无一不在讨论着此次魁首到底是谁,像是憋足了那一口气,就等着最后揭榜的那一刻。
云溪书院,有书童急急忙忙拿着卷子跑在廊庑下。
王文清正在整理已批阅好的卷子,第一张赫然写着‘谢长宁’的名字;书童着急将卷子递上去:“院长,戊间有一最高分。”
王文清专注看着谢长宁的卷子,还未注意到书童,捋了把胡子道:“戊间是有一最高分。”
书童急了,将卷子递到院长眼前:“不是荣昌伯府的谢小姐!是这张!”
王文清这才注意到了,疑惑接过卷子,谁还能比谢长宁的分数高,谢长宁的卷子他看了,答得真不错,应该不会有人……
“这是谁的卷子?!”王文清堪堪扫了一眼,心惊站起。
书童瞧院子这般,声音弱了几分:“名字叫温菀……批阅的朱先生还特地去找了她的名帖,是京都温家的女儿。”
王文清已经听不清书童到底在讲些什么了,全神贯注盯着卷子。
这……这卷子,是人写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