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姑娘,你多大年纪了啊?!”雷连山不解。
“二十四。”藏归妹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想回答,却还是说了。
“你二十四,难不成从来没用过手机?!二十一世纪,都快要过去五分之一了……”
“没有。不愿用,不愿一遍一遍的学。”她平静的回答道。其实,不是不会用,是不想用。
“一遍一遍的学?难道你,记不住……那你,你怎么看时间?”茅易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会是一遍一遍的学?于是,他禁不住插嘴问道。
“我的表,一进来就停了。”她扬一扬手,腕表微显。
虽然不懂表,但茅易看得出来,单单她腕上的那块表,应该足够买得起几十块手机了。
“我的乖乖,你这表,啧啧啧……这是欧米茄碟飞呀?!你这表,得多少钱啊?”雷连山从地上半蹲了起来,随着藏归妹扬手的弧度,看得眼睛都直了。
“山子……出息,出息!”茅易苦笑着说道。
“别人送的。你要吗?给你!”说话间,她顺手撸下来,十分随意的扔向雷连山。眼睛连眨也不眨。
“……”
“……”
茅易和雷连山彻底无语了。
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她真的很……很不一样……真的很变态……又或许……真的很有钱?!
“这不是仿的呀!这得小二十万了吧!”雷连山小心接住,双手仔细捧着表,借着亮光仔细观摩一阵。、
他看了好一阵,又尴尬的笑笑:“这表,太贵了,我不能要。”他不是不想要,但是这么贵的东西,他也觉得自己要不起。最起码,他目前还没有跟她熟到要得起的地步。
不过,他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果她跟茅易好了,那我岂不是就可以……嘿嘿……
“不过是一块表。况且,已经坏了。”她摇摇头。
“这表不会坏,是这墓中的磁场,影响了表。”茅易凑到雷连山的提包边,一边找吃的,一边说道。他实在是有些饿极了。对于表,再贵的表,他实在是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她不再说话,接过表晃了晃,然后,抬手起来,扔到了雷连山的提包里。
她从来不带没用的东西。何况,这是他送她的东西。虽然有时候,她觉得那个男人莫名的好,但有时候,却又觉得他非常恶心。比如,现在。
“那我们,先替你拿着哈。”雷连山讪讪的笑着说道。他仔细的把表收起来,包好,塞给了茅易。
茅易和雷连山翻腾着提包,把里面所有吃的喝的,从包里都拿了出来。
眼下,他们还有三块三斤多的大饼,八瓶纯净水,七八两撒盐的花生米,一瓶密州春酒。
茅易见藏归妹面色惨白,只是静静坐着,于是掰了块大饼,并一瓶水递了过去。
“谢谢。”她淡淡的说道。
“不客气。”他说。他回过头,想给她拿点撒了盐的花生米。
其实,给她掰一块大饼,他鼓足了勇气。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干硬得足够拍死人的大饼,对于面色惨白如纸的她来说,到底能不能吃得下去。毕竟,她平日里,应该也不吃这东西。
然而,等他转回过头来的时候,那块半斤多重的大饼,已经被她完全吞了下去。不但全部吞下,她早就拧开了纯净水的瓶盖,正要喝完那瓶中的最后一口水。
“你……你还要吗?!”茅易揉揉眼睛,有些尴尬。
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她那般娇小的嘴巴,顷刻间吞下半斤干饼,该是怎样风卷残云的场景。
“我好像,闻到了酒的味道?!”她吸了吸鼻子,闻到墓道中的一股血腥味,又皱了皱眉。
“你要吗?”雷连山痛快的把酒递了过去。
“我有些冷,见谅。”她这么说,似是在为她接下来的行动表示歉意。
然后,她囫囵拧开了瓶盖,酒瓶倾斜,离嘴三寸,白酒哗啦啦往肚子里倒。十几秒钟后,她晃了晃酒瓶,递还到了伸着手,瞪大眼睛的雷连山手中。
“给你留了二两。”在茅易和雷连山诧异的目光中,她淡淡的说道。灌下去七八两酒,她的语气未变,面色也依旧惨白。
“你经常下墓,手太阴肺经,已经伤了。”茅易摇摇头说道。他知道,她这不是冷,而是肺寒。他不懂中医,但是懂得阴阳。一阴一阳,之谓道。这个道,就是易学。
“你是齐派?这一次,你是来找什么东西?”茅易已经看了她好久,所以没有好意思再看她。只是,他这样试图确定道。
李瞎子是齐派土夫子,作为他的师姑,她自然该是传承自齐派。
她靠着墙,却没有说话,没有动,闪亮的眸子,也已经全然闭上。
她已经睡着了。
“她其实很可怜。”茅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可是,她真的很有钱。”雷连山叹了口气,说道。
“……”
雷连山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