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开心?”侧眸看她眉开眼笑的模样, 李成衍也被她感染,眼睫微弯。
阮幼梨颔首应道:“我阿兄不让我进,我就非要进, 非要闹得他不痛快, 他不痛快, 我就痛快了。”
“哦?”她说的得意忘形,眉飞色舞间的言语分毫不落地入了傅行勋的耳。
他抬眼看向掀帘而入的人,冷笑出声。
阮幼梨可不惧他的淫威,哪怕在此刻被他听到自己的编排话语,却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是脸皮极厚地凑到了他的床畔前,嘚瑟一笑, 顿时间, 她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
“阿兄, 我来看你你开心吗?”
看着她标准的阮幼梨式微笑, 傅行勋的确不痛快了。
“开心。”他微微牵起嘴角,极其违背心意地一答。
呵,男人。
阮幼梨给了他一记白眼,并没有为他的口是心非感到遗憾。
就算他这样回答, 她也相信自己的目的达成, 让他不痛快了。
所以,阮幼梨的心里忍不住又痛快了几分。
一旁的李成衍见他们兄妹二人如此相处, 垂眸浅笑:“二位如此, 倒显得小王像是个外人了。”
傅行勋侧眸看他, 道:“王爷何出此言,家妹顽劣,让你见笑了。”
阮幼梨向来看不惯他们二人的这般做派,坐在一旁,再次翻了个白眼。
“阿沅,你以后可得少去泛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如今都与死鱼眼无甚区别了。”然而傅行勋却将她的种种行迹看在了眼里,适时地冷嗤出声。
闻言,阮幼梨不可置信地转眼看他,杏眸睖睁。
“你说谁死鱼眼呢?”
傅行勋低眉浅笑,没有答话。
正是他的这般模样,彻底激起了阮幼梨心中的愠怒。
她惊叫一声,随即便跨上了他的床榻,伸手揪上了他的衣襟,瞬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她几乎是跨坐在他的身侧,挺俏的鼻尖轻轻触过他的额心,清浅的呼吸拂过了他的发梢,带起一阵轻扬。
然而她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姿态暧.昧,反倒是低了下颌,更向他的鼻尖凑近了几分。
傅行勋的鼻端都能嗅到她的鼻息了,可她还是没有任何收敛,揪住他的衣襟一个劲儿地摇晃。
“啊啊啊啊你肯定不是我亲生的阿兄!嫌弃我胖不说!你现在居然还说我是死鱼眼!死鱼眼!”
傅行勋随着她话语间的动作身形微晃,猝不及防地向就她撞去,磕在了她的肩膀。
电光火石间,他微一偏首,唇.瓣就轻轻地擦过一片柔腻似上好丝绒的皮肤,恍惚中还能嗅到属于女子的清雅暗香。
眼底一晃而过的是一截细嫩如白玉的脖颈。
阮幼梨也有一丝的感觉,颈项旁似有一片微凉的轻羽扫过。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去细究,眼前便是一阵天翻地覆。
傅行勋竟是双臂一展,扣住了她的腰肢,而后顺她的腰侧一路上滑,紧箍她的细嫩藕臂,翻身将她锁在了身下。
他的动作很快,阮幼梨腰侧的酥麻劲儿还未散去,就感到眼前一黑,被他用锦被捂住了面目。
紧接着,天翻地转,傅行勋用锦被将她团团裹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以至于旁侧的李成衍都未能反应过来。
阮幼梨被锦被裹成了一条蠕动的毛毛虫,不断挣扎着,愈发加重了蠕动的动作。
她对旁侧的傅行勋龇牙咧嘴,恨得想把他给撕烂。
“你个假阿兄!假的假的假的!”她扯了嗓子,对他一阵嚎。
傅行勋忍不住眉尾一抬,唇畔笑意愈深。
本来,就是假的。
“嗤——”李成衍见证了这所有的过程,他看着眼前的境况,忍不住轻笑摆首。“元策兄,真没料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因为方才的剧烈动作,傅行勋的衣襟凌乱散开,露出一片肌肉紧实纹理流畅的胸膛,他伸手拢了拢衣襟,喟叹道:“让王爷见笑了。”
说完,他又转首瞪了一眼仍在挣扎的阮幼梨。
那一眼,气势迫人,竟是让她愣了愣,连动作都乖乖的停了几分。
她对上他的眼,无辜地颤了颤眼睫,骤然噤声。
见她终于乖巧,傅行勋松了口气,又转过去与李成衍相对。
“王爷……”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阮幼梨一声惊叫打断。
“傅行勋!你个骗子!你没有受伤对不对!”阮幼梨在沉默的那一刻,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其间的种种迹象,让她明白了这一点。
在想清楚的这一刻,她骤然出声,奋力地挣扎在锦被之茧。
她还在鬼哭狼嚎着,惊得傅行勋忙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许叫。”他沉声低喝,想要以气势震慑住她。
然而此刻的阮幼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