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琅琊王家来说也不啻为一大耻辱。 王五郎笑了笑,没有作答,而是将目光往鲛绡屏风那一处一扫,正巧一个身着紫绡翠纹裙,头挽着飞仙髻的少‘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手提着一只‘玉’壶,举止娴雅,意态闲闲。 那少‘女’似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将螓首侧过来,向他投以一笑,笑容甚是温婉可亲,研丽绽放。 “好一个冰清‘玉’映,端庄娴雅的美人,看来这吴顾家不仅只有一个顾十一娘,还有诸多美人可赏!” 王五郎素来放‘荡’不羁惯了,说话自是毫无顾忌,他这么一说,瘐成便也好的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美人,而在瘐成嘴角含笑看得入神时,王五郎却是脸‘色’一变,转身离去。 那边天子与琅琊王也正好入席,偌大的茶棚之宾客满盈,个个衣履光鲜,木屐拖拖,言笑宴宴,美景丽人倒是相映成趣! 顾钰刚要踏进这北院时,不料一道白影闪过来,将她拉到了附近的一片桃林之,她抬头一看,见正是张十二郎,而此时的张十二郎脸没有那一贯戏谑的笑意,而是一脸焦急的看着她,面容颇有些倦怠憔悴。 “你怎么了?十二郎?”顾钰不免讶异的问道。 张十二郎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道:“阿钰,你实话告诉我,你要杀的那个人,你所说的大人物,便是那位在‘玉’泉山以琴曲扬名的桓氏郎君桓澈吗?” 他话刚落,顾钰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回头往后看时,正巧看到一袭柔绢曳地长裙的倩影从一棵桃树后面一闪而过。 “是十娘!”张十二郎道了声,目‘露’愧‘色’,“阿钰,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急问你。” “没关系,我也没说什么,何况这么远,她也听不到!” 顾钰含笑道了一句,又似想起什么,看向张十二郎,问:“十二郎,阿钰也有一事想问你,当日我与十娘落水之时,你可有送信给十娘,可有约她到锦鳞池边单独相见?” 张十二郎便笑了起来,不禁捏了捏顾钰的玲珑琼鼻,说道:“十一娘,你莫不是吃醋了?我怎么可能会给十娘送‘私’信,还约她到锦鳞池边单独相见?十娘‘性’情温婉,可好像与我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吧?” “不过,你为何会这么问?难道有人告诉你,我有单独约过她到锦鳞池边相见?” 张十二郎这般说,顾钰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既无此事,可十娘为何要那样说,明知这谎言一拆穿,还要撒这个谎,有这个必要吗? “十一娘,你又怎么了?我怎么感觉现在的你心思深沉,一点也不像从前的十一娘了!”张十二郎又道了一句。 顾钰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转而说道:“好了,我们也快进去吧!昨晚练了一晚的字,一定很辛苦吧,今日便好好放松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练了一晚的字?”张十二郎惊讶的问。 “用脑子想想知道了,我给你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你总得凭自己的本事给填!”顾钰笑道。 张十二郎忽然觉得哭笑不得,她还知道自己给他挖了个大坑啊,这坑何止是大,简直把他给坑惨了!不过,这挖坑一词还是头一次听说,用起来还‘挺’贴切的,这么一想,这内心里对顾钰的惊讶和崇拜又升了一分。 也不知这十一娘是什么脑子,平时都在想些什么? 想到这里,张十二郎的神情又是一黯,看着顾钰向前走去的背影,忽地问道:“阿钰,你真的不想嫁给我,哪怕是正妻的身份,你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