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儿再告诉你。”南宫锦儿觉得这件事很丢脸,再加上她还有事情要和北冥瀛翾商量,便打算一会儿在私底下和他说。“现在你还是先去找无忧师父吧,她在茶园等你。”
闻言,北冥瀛翾只好按捺下心中的担忧,往茶园的方向而去。
一入茶园,北冥瀛翾就看到凉亭里的那抹熟悉的竹青身影,发现无忧比他上次离开的时候更加消瘦了几分,心中微酸,上前给无忧行了个礼,“师父,徒儿回来了!”
无忧本来正在沏茶,见北冥瀛翾来了,常年冷着的一张脸上不由得浮出了抹笑意,“既然来了,就不用多礼了,快来尝尝为师给你泡的茶。”
“是,师父!”北冥瀛翾一笑,依言坐在了无忧的对面,接过无忧递来的茶,抿嘴一尝,见是忘忧,心中一叹,但还是笑着道。“师父泡茶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徒儿都自愧不如了。”
这话虽然听着语气颇为尊敬,但是知道底细的人却完全能够听出北冥瀛翾这是在打趣无忧。
无忧的泡茶手艺自然很好,当年冰希儿还没有嫁给北冥昊宸的时候,就常常喜欢喝无忧泡的茶,甚至她为了让冰希儿在外面能够喝上现成的好茶,还教会了天下第一高手星魄。只是无忧在琉球做了十年的皇帝,一直都是让贴身女官小如给她泡茶,手艺也就生疏了许多。再加上这十年来她又沉迷于研究各类稀奇古怪的东西,在茶上面的心思也就淡了,甚至大多时候都是在研究种茶,在泡茶一道上,更是停滞不前了。
而相反的,北冥瀛翾是从小就在冰希儿身边长大,且不说他耳濡目染,早已经在冰希儿教授南宫锦儿茶道的时候就学会了所有的技巧,就说他总是被冰希儿当做下人使唤,常常给冰希儿泡茶,在冰希儿那搞怪刁难下还能够顺利过关,就足以说明,他泡茶的手艺是多么的好了,连南宫锦儿都要略逊一筹。
所以说,北冥瀛翾说自己在泡茶上面自愧不如于无忧,根本就是在打趣无忧的手艺还是那么的一般。
无忧对此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很享受北冥瀛翾对她的这种虽然尊敬却又亲昵不疏离的态度,因他是冰希儿的独子,她也早就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儿子,而不仅仅是徒弟这么简单。
“走了这么久,一回来就打趣师父,看来我还真是宠坏了你呀。”虽然不生气,可是无忧还是板起脸来充当严师,“也许希儿说的没错,对付你这个臭小子,就要一打二骂三利用,往死了虐,否则,你的尾巴就会翘上天了。”
北冥瀛翾听了这话却不着急,反而老神在在地品尝起了眼前的忘忧。他知道,虽然无忧总是冷着张脸,和他那喜欢笑的父母相比,看着更加让人害怕,可是事实上,她却对他很好,甚至可以说,她是他的慈母,相比之下,他那以虐待他为乐的母后和冷眼旁观看好戏的父皇倒像是后娘后爹了。
“师父,”突然想起什么,北冥瀛翾放下茶杯,一本正经地道,“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但是我还是很想说,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解毒,还把小箬救了出来。”
无忧浅浅一笑,“你是我徒弟,如果连你都不帮,那我帮谁?难道你不知道,你母后肯让你认我为师,就是想要你多一个可以庇护和压榨的人吗?师父我可是老早就等着被你压榨了,只是没想到你这个徒弟这么能干,十多年了,真正出手帮你的次数却连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北冥瀛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他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想麻烦无忧,甚至连锦儿他们也是,这倒不是因为他爱逞强或是特别能干,实在是他被他母后压榨惯了,习惯于自己亲自去做那些苦差事。
“对了师父,为什么清悠还在这里?”想到刚才见到的北冥清悠,北冥瀛翾有些担心,“她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不是应该尽快地送她去琉球,请表舅给她医治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去之前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否则以你表舅的那个性子,你以为他会无偿医治清悠,还外带自掏腰包准备药材吗?”无忧心中不由唏嘘。岁月无情,二十多年了,大家都变了,希儿越发像个孩子爱捉弄人,而阿锐也越加喜欢冷眼旁观看好戏。
无忧扫了眼被北冥瀛翾喝去了小半的茶水,冲已经开始坐立不安的北冥瀛翾道:“好了,我知道你急着想要见小箬,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这就带你过去。”
闻言,北冥瀛翾喜不自胜,“真的?那太好了,师父,我们这就走吧!”
看着北冥瀛翾这急不可耐的样子,无忧唯有暗自轻叹,情之一字,果然影响人之深,只是不知道,瀛翾你一会儿见到小箬,会是怎样一副神情。
在第八条路的尽头是一条暗河,暗河周边没有别的建筑,空旷无人,算是天下第一楼中的集兵地,平时也作为练功的地方。
沙箬穿着一身雪青色紫衣,长发高高束起,手执宛如霞光的紫光剑,练习着武林上乘剑法莫洛孤风,一招一式清丽飘逸,紫色的光芒随着剑尖所指的方向射出,像极了天边的紫色霞光,又像是紫气东来般壮美,但是就是这极致的美却带着致命的凛冽寒光,稍有